目光或者楼上的人过来扔垃圾,她就十分不好意思退到一边。 陆续有人把垃圾扔进了垃圾桶,她每次都等那人走了,才小心翼翼走到垃圾桶边,继续先前的动作。 路灯把她的背影照射得更加佝偻矮小,她蹲在角落,慢慢地翻动着那些臭气熏天的垃圾。 邹桔想到她白天从碎花口袋翻出的那些有味道有脏污的纸币,心中翻腾着不忍不舍的情绪。 最后,她却只能关上窗,也把那些让人心酸负面的情绪,全部关在心门外。 出门喝水的时候,李丞汜还在忙碌。 她见他在看沈晓蓉的照片,故作轻松地走过去。 “有查到什么东西吗?” 李丞汜看了她一眼,然后把一小叠东西递给她。 那是沈晓蓉的生平。 她自幼丧父,母亲含辛茹苦把她养大、。 她十八岁来城里打工,一直在福兴家政上班。 没有男朋友,没有存款。 工资不高,定期把大部分工资打给沈母。 两个月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福兴家政老板因为警察频繁问话和沈母的纠缠,加上公司经营不善,已经搬走了。 沈晓蓉的生平很简单,简单地像一张白纸。 除了沈母提供的那张照片,李丞汜还找到了一些沈晓蓉的照片。 照片上的沈晓蓉言笑晏晏,目光温柔,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但那样美好的未来,已经不属于她了。 李丞汜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后,才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邹桔看了一眼,挑了一个最安全的说:“她的裙子很好看。” 李丞汜放下水杯,“当然,这条裙子色彩明媚,剪裁合理,更重要的是,它还是gabbana的去年款。” “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所以这就是问题了。一个工资不到三千的打工妹,给母亲每个月寄两千五的生活费后,还能消费起一条相当于她三四个月工资的裙子。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有人给她买?” “女人果然是最了解女人的。也是最直观的。” 李丞汜指着照片,微微蹙眉。 “她应该有个条件不错,但也不算很好的情人。起码,在家里掌握不了太多经济权利的情人。” “那人……是谁?” “明天就知道了。” 李丞汜放下照片,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你还不睡?” 逐客之意很是明显。 邹桔哪里睡得着。 她眼睁睁看着天色从黑变亮,隔得不远的房间渐渐有了声音,不但如此,她还装成刚睡醒一般,睡意朦胧地揉揉眼睛起床。 李丞汜今天煮的早餐是中式的小米粥加上小馒头。 小馒头被做成兔子的样子,还点上了两只红红的眼睛。 邹桔拿在手上,不舍得吃。 “中午我不回来,会给你叫外卖。” “你去哪里?” 话完,邹桔觉得自己好像和他的关系太亲近了,就像妻子对待即将远出的丈夫一般,实在太过亲昵,于是又放缓了声音。 “那个,我反正没事……要不要一起去?” 李丞汜目光落在她打石膏的腿上,最后漠然点了点头。 “嗯。” 虽然很不合情理,但李丞汜还真的带邹桔出门了。 但令人尴尬的是,邹桔是瘸着腿的伤残者。李丞汜的车是越野型的,底座比较高。邹桔像只断腿的青蛙,努力地把伤残的腿往车上挪,可挪了好久,她又痛又累,满头大汗,还是没挪上车。 正当她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只手握了过来。 他一手捏住她的手臂,一手握住她的腰,巧力一施,她被半搂半提着上了车。 他的动作不算是温柔,但…… 邹桔脸红不已,这算不算公主抱呢。李丞汜身上有一股青草的香味,不知道是不是喷了香水。 她没好意思问,也没这个时间。 因为全程,她都只顾着面红耳赤加羞涩羞耻了。 怎么办?被梦郎公主抱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