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纵然隐隐能猜到什么,可是—— 有这么巧的事吗? 但是,陈嫂无奈地声音,证实了凌西泽的想法。 她说:“郎溪苑,死了。” “自杀?”凌西泽问。 陈嫂沉沉地点头。 凌西泽便没再问别的。 “我先去看看她,”郎林总算动了动,他看着凌西泽,近乎麻木地道,“有结果了,通知我一声。” 凌西泽点了下头。 郎林步伐沉重地进了急救室。 第一眼,就见到躺在床上的身影。 全身都被白布笼罩着,只有大概的轮廓,入眼是一片白,可在白布下面,则是他的……亲生母亲。 郎林说不太准,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恨她吗? 恨的。 一直以来,郎溪苑都在左右他的生活,不能有丝毫的违抗,不能做出半点违背她意愿的事,不然就大哭大闹地折腾人。 用自杀来要挟他的次数,数不胜数。 多到他每次见她被救回来,都已经习惯了——就算她自杀,也一样能活过来。 许是次数太多了,他已经习惯了,如今见到她永远地沉睡下去时,竟是没太多的情绪,就觉得,怎么就成真了呢? 那么多次都过来了,怎么,偏偏就是这一次呢? 他……就这一个亲人了。 相依为命的亲人。 眼下,走了。 永永远远地走了。 还是,有点儿难受的吧? * 翌日,下午。 楚凉夏从冗长的睡梦中醒来。 没有睁开眼,可脑海里却闪现着大片大片的红,鲜血的颜色,好像要将她淹没似的。 她分不清,是做梦还是想象。 耳边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知下了多久了,听到耳里有点儿烦。 恍惚间,只觉得一颗心跟沉在洪水里似的,使劲往下沉,沉啊沉,连底都见不到。 过了好一会儿,她睁开眼睛。 天色依旧是暗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病房里没有开灯,光线暗得很。 她眼珠子动了动,视线随着在病房里转了一圈。 单人的病房,没有其他床位,被子是白的,枕头是白的,墙也是白的。 太不吉利了,跟她要死了似的。 她越看越不高兴。 后来,她视线落在了窗边。 雨下的好大,啪啦啪啦地打在窗户上,伴随着狂风,敲得砰砰作响,透明的窗户,在雨水的汇集下,水流如注,一股股的往下落。 凌西泽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专心的削着苹果,慢慢地削,有点儿漫不经心的味道。 他似乎感觉到楚凉夏醒了,抬了抬眼,正好跟楚凉夏的视线撞上。 随后,避开,低头继续削。 “没了?” 还是楚凉夏开的口。 久未说话,声音沙哑,有气无力的。 凌西泽放下手中的苹果和刀。 他看着楚凉夏,声音有点凉,“没了。” 楚凉夏顿了顿。 良久,轻轻出声,“哦。” 哦。 她还活着,孩子没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