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没盯着她们,免得这些婆子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等累了一圈回去,凤二夫人却瞪着她不悦道:“嬷嬷怎么对这些婆子如此关照,跟前跟后的,难不成还想帮着她们干活?以后伺候我一个就好了,不必再出去,不是还有跑腿的丫鬟在吗?要交代什么,吩咐一声就好。” 听罢,嬷嬷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应了。 她小心翼翼看向凤二夫人,只觉得自家夫人眼睛红红的,就像是随时都会发怒的母狮,实在渗人得很。 最近凤二夫人吃不下睡不好,一直嚷嚷着头疼。 大夫请了一遍又一遍,京中几乎有些名气的大夫都被嬷嬷请上门看诊了。 只是要么看不出,说是学艺不精,要么说凤二夫人这是心病,还需要心药医才是,一般的汤药对她没什么大作用。 凤二夫人昨儿还发了一通火,嚷嚷说着这些都是庸医,看不出她是什么病就算了,还胡扯心病,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护住自己的名声,压根就是不懂怎么治好。 把好几个大夫都得罪了,说是再也不敢登门来,把嬷嬷愁得不行。 这些大夫一个个清高得很,要是出去把凤二夫人的话传开,那么就别想再请到大夫到温国公府来了。 脾气暴躁这就算了,凤二夫人还变得疑神疑鬼。 嬷嬷在她身边多年,哪里能听不出凤二夫人话中有话,这是觉得嬷嬷总是出去跟下人打交道,指不定私底下想要架空自己,夺了这院子的掌事权。 这话实在诛心,嬷嬷一向尽心尽力,就差把凤二夫人当佛祖一样供着,哪会想着越过她当主子号令院子里的下人办事? 可惜解释越多,反倒像是心虚,嬷嬷索性什么都没说了。 她不说,凤二夫人倒觉得嬷嬷心里有鬼,这才不敢跟自己辩解,看着嬷嬷越发不顺眼。 不是支使着团团转,就是挑剔得很。 这个茶叶不喜欢,新挑的首饰不好看,选的衣裳不合身。 嬷嬷每天从早到晚被使唤地脚不沾地,到底年纪大了,以前也是养尊处优,毕竟是在凤二夫人面前很得宠的,也没怎么做活,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好。 谁能想到年纪大了,自己没能享福,凤二夫人就像是撞邪一样忽然就对她狠狠使唤起来。 坚持没几天,嬷嬷就累病了。 还以为终于能歇两天,谁知道凤二夫人发了话,让她继续伺候。 嬷嬷眼前一黑,咬牙撑着去前院伺候,又跟着凤二夫人去老夫人的院子里请安。 老夫人还没说两句话,嬷嬷就直接晕倒在地上,把她吓得不轻:“这是怎么回事,赶紧把嬷嬷扶起来,去请大夫。” “不必了,不过是个有心计的老婆子,早不晕晚不晕,非要在老夫人跟前晕了,这是要跟我作对呢。”凤二夫人冷着脸,面色比平日苍白,整个人瘦了一圈,憔悴得很。 只是一双眼透着亮光,满满凶狠之色,叫老夫人看着都心惊肉跳。 凤二夫人叫来两个婆子把嬷嬷给抬回去,跟老夫人矮身行礼后也走了。 老夫人看着凤二夫人不对劲,特地让身边的老嬷嬷弄了名帖去请老御医。 谁知道好不容易把老御医请来,凤二夫人却把人拒之门外,说什么都不让他进来。 老御医吃了闭门羹,脸色极为难看。 这京中的勋贵人家,哪个不是把他当作上宾,恭恭敬敬迎入府里。 温国公府倒好,特意请自己过来,进了院子,凤二夫人竟然让下人不开门请老御医进去。 老御医也是有脾气的,直接甩袖而去,不管老嬷嬷怎么挽留都不行。 老夫人也给气着了,亲自去凤二夫人的院子一趟,闻着浓郁的血腥味传来,在门口就吓了一跳,问道:“这是怎么了?” 有婆子连滚带爬跑出来,摔在她跟前哆哆嗦嗦道:“老夫人别进去,二夫人她……疯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