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连一顿早餐都没有。 她把东西拿到餐桌,沈三少刚好打完电话,从三楼走下来,拿过碗慢条斯理地装着粥:“下午陪我去个地方啊,宝宝。” 他说得很懒散,宁欢也没有多想,就应了一下:“嗯。” 中午有人送吃的过来,吃完午饭宁欢想起他说要去个地方,就回去房间换了衣服。 宁欢原本是以为有聚会,正犹豫着要不要化妆,沈时远已经推门进来,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他笑了一下:“就这样。” 他的笑容很浅,没有到眼底。 宁欢眉头轻轻皱了皱,走到衣帽间去穿长靴。 今年春节a市虽然也没有下雪,但是气温也并不高,今天的阳光还算不错,可是外面的风大。 宁欢带了一顶棕色的六角帽,里面是一套同色系的羊毛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大衣,围巾的是浅灰色的,靴子是中规中矩的灰色,脸上没有化妆,整个人素净得很。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宁欢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偏头看向沈时远。 他解了安全带,也转过头看向她:“紧张?” 宁欢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大年初一来墓园的,估计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宁欢不知道沈时远是带她来这里,她两手空空的,除了自己出门的包包,什么都没有带。 一旁的沈时远也是两手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大过年的,就连平日在墓园外面卖花的商贩都已经停业了。 这边很郊区,风大不说,还是背阳。 两个人刚进去,宁欢就被一阵风吓得僵了一下。 一旁的沈时远偏头看了她一下:“怕什么,你未来的公公婆婆在里面。” 他说得漫不经心的,可是宁欢还是听出来了,沈时远的心情很不好。 她下意识地捉紧了牵着他的手,没有说话,跟着他一步步地往里面走。 沈时远爸妈的事情,a市里面有很多个版本,宁欢听得最多的一个就是夫妻两人从机场回来的路上,被侧翻的大巴车压了,当场死亡。 但是具体是哪一天,宁欢并不知道。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出事居然就在大年初一的这一天。 沈家这样的身份,墓碑的位置应该是很好的。 但是沈时远爸妈的墓碑在很多的墓碑中间,除了两个人的名字,和上面的照片,并没有什么突出的。 沈时远松了手,从怀里面摸出纸巾,一边擦着沈钧凌的墓碑一边说:“我爸妈喜欢热闹,所以我就让他们在这中间了。” 宁欢也拿出了纸巾,擦着沈钧凌旁边的墓碑。 墓碑上贴着一张照片,女人的五官和沈时远有七分相像,可以看得出来,一看就知道是沈时远的母亲。 宁欢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她只能仔仔细细地把墓碑上的灰尘一点点地擦干净。 平日里面一堆话的男人这个时候默不作声的,一只手撑着墓碑看着照片上的男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双桃花眼里面深不见底。 宁欢只是偏头看了他一眼就觉得难受,她抿了抿唇,收回视线,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忍不住抬手用指腹碰了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