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她冷静得很,脸上的表情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变过。 正因为这样,沈东成找不到突破口。 气氛僵持了将近三分钟,沈东成闭着的眼眸再次睁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倒是心平气和了许多:“宁小姐,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应该有聪明人的活法。” “我其实也不是很聪明,请沈老先生明示。” 宁欢其实也不是嘴笨,就像现在,一句句的,让沈东成无从下手。 她之所以每次都会输给沈时远,不过是因为没有那个男人那么厚的脸皮。 想到沈时远,她又想起昨天晚上。 “宁小姐,我没有记错的话,安馨是你爸爸妈妈的心血,现在落到你的大伯手上,你作为他们唯一的女儿,难道就不痛心吗?” 不亏都是沈家人,第一刀就是安馨。 如果不是早就和沈时远谈好了,她今天说不定就要叛变了。 “沈老先生家大业大,这话自然是说得浑然不觉。然而我一介孤女,艰难求存,别说把安馨拿回来,我现在连安份地跳个舞,怕都是有点困难。” 沈东成一时之间没听出话里面的真正意思,脸色缓和了一点:“你只要答应和阿远分开,我可以帮你把安馨从你大伯的手上拿回来。” 宁欢低了低眼眸,在沈东成看来,她是在犹豫。 而事实上,宁欢只是在斟酌着话要怎么说。 毕竟一不小心,她就要露馅了。 想了想,她才开口:“沈老先生太看得起我了,安馨就算是回到我的手上,也不过两三年的时间,您也说了,我除了跳舞,其他什么都不会,更何况是经营一个公司。” 她拿他之前的话去堵他,沈东成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一出,气得直接就把茶杯摔在了地上。 上好的紫砂茶杯就这样被摔碎了,宁欢看一眼,眉头皱了起来。 利诱不成,沈东成怕是要威逼了。 “宁小姐,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还有一个外婆吧?” 果不其然,宁欢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沈老先生,人说罪不及妻儿,更何况那是我的外婆。她老人家一把年纪了,您没有必要把视线放到她那儿去。她这几年的情况不好,想来也是差不多的事情了。” 她说得风淡云轻,仿佛真的就不在意外婆的生死了一样。况且宁欢确实很少去探视外婆,沈东成一时之间,倒是猜不出来,她话里面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 事实上,宁欢的手心已经出满了汗。 沈家的人,都是狼,偏偏她不得不与狼为伍。 “宁小姐,你这是铁了心要嫁给阿远了?” “沈老先生,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年纪也不小了,三少他娶谁,您为什么就不能让他顺着心意呢?” “砰” 沈东成直接拍了一下案桌:“宁小姐说得倒是轻巧,只是我们沈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进来的!” “爷爷,您什么时候养了猫养了狗了?” 宁欢还没开口,门突然推开,沈时远衔着笑,直接走了进来坐在她的身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