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想想,或许,这就是棠珩和棠观的区别,也注定了他们截然不同的人生。 棠观干干净净,身为东宫太子时,没有任何污点。想要将他拉下来,只有栽赃陷害这些肮脏的手段…… 而棠珩的这些手段(好了,不要再强调这些手段是她的了谢谢)虽然能中伤棠观,但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因为与此同时,他的身上就有了污点有了破绽。 所以想要扳倒棠珩,棠观压根不必栽赃也不必陷害,因为只要对真相穷追不舍,便已经是他的反击。 也正因为如此,颜绾突然觉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句话有些道理。 一直沉默的晋帝也不知在思忖些什么,半晌,才看向徐承德,缓缓开口道,“呈上来。” 棠观眸色微动,棠遇也终于放下心,安安分分的坐定了下来。 只要父皇还愿意看,就好…… 徐承德接过那被内侍传上来的书信,仔细的查验了一番,这才侧身呈给了晋帝,“陛下。” 晋帝接过那薄薄的一纸遗信,面上毫无波动,只是视线在那信上游走时,微微有些凝重。 殿内的笙歌声已经全部停了下来,没有人敢说话,仿佛都摒着一口气,在细细的观察着晋帝的表情。 而自从晋帝拿起那封遗信时,萧贵妃的面上就掠过了一丝不安,目光更是不断的朝下面看去…… 见棠珩迟迟未回,心里越发焦灼,忍不住皱着眉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崔姑姑,“珩儿呢?” “许,许是去未央宫找渊王妃了?”崔姑姑也有些心虚。 “还不去看看!”萧贵妃低低的叱了一声。 “奴婢这就去……” “这封遗信,”晋帝突然抬眼看向了下面跪着的舞女,微微眯起了眼,问道,“当真是你姐姐亲自交给你的?” “是。”舞女低垂着头,一五一十将自家姐姐出宫后如何与自己相认,又是如何嘱托的话都说了出来,“家姐说,自从做下那些事后,她就一直寝食难安,终日都自责愧悔,但却又因……又因幕后主使手上有她的把柄,所以她无法挽回和揭穿。于是家姐写下了这么一封信,还附上了能证明肃王清白的证据,交给民女保管。只说若是哪一日她遭遇了什么不测,便不会再惧那幕后之人,让民女将这封信呈于皇上面前,以证肃王清白……” “这信上说,”晋帝展开那遗信,转身看向一旁的萧贵妃,“当初东宫杖杀宫人一事,皆是珩儿买通宫女栽赃陷害……贵妃,你怎么看?” “陛下明鉴!这怎么可能呢?渊王从不是这样的人……”萧贵妃连忙开口道,“这舞女来历不明,或许,她才是被人买通来陷害渊王的人啊陛下!更何况,光凭一封所谓的遗信,和那些还不知真假的证据,根本说明不了问题!陛下万万不能相信……” “是嫁祸还是真相,只需一查便知。”端妃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开口道。 “当初东宫一事,证据确凿,难道现在一个来历不明的舞女混进宫中,只呈上了一封遗信,便想要翻案吗?!”萧贵妃冷笑。 “当初有所谓的证据,现在也有。既然都有证据,那么就要看它们谁才是真正的证据了。若是渊王当真清白无辜,妹妹又在担心什么?”端妃淡淡的回应。 “够了。”晋帝面上浮起一丝不耐,眉眼间透着些疲意,随手将那遗信递给了身边的徐承德,他坐回了龙椅,闭了闭眼。片刻后,才看向了另一边的安王,眸色复杂,“安王,若将此事交给你,你可能查清楚?” 闻言,萧贵妃面色微变。 安王起身,从席后走了出来,沉声道,“臣弟定当竭尽全力。” 棠观淡淡的抬眼,与棠清平交换了一个眼神。 出乎意料的,一切竟是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顺利,原本还准备好的后着竟是全都没有用上。棠珩恰好在这个节骨眼出了殿,而晋帝的态度,也没有他们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