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都被他折腾成这样了!!他还逼着她说话?!!! 闻言,棠观一直绷着的那根神经似乎终于松弛了下来,刚抬起身,要掀开床幔走出去,发根却是突然传来一丝疼痛。 “嘶——” 与此同时,颜绾发间也是一疼。 从床上坐起身,她有些诧异的顺着那疼痛感看了过去。 逶迤在她衣袖上的长发竟是不知何时,与棠观散在身后的发丝竟是纠缠在了一起,甚至还打成了一个死结。 “……”颜绾拎起那打成死结的发团,几乎没有多想,就动手开始解了起来。 早晨醒来悄悄打结的肃王殿下心口仿佛中了一刀,默默咽了口老血,他沉默着伸手拦住了自家王妃近乎白痴的举动。 嗯? 颜绾狐疑的抬眼看向棠观。 只见他从枕下拿出了一把剪刀,干净利落的“咔嚓”一剪将那结团的长发剪了下来。 “……” 哦对,是这个意思。 颜绾终于从懵逼中恢复了过来。 === 天色晓明时,一马车停在了京郊别院外。 颜绾一边捂着脖子,一边动作小心的下了车。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昨晚换下来的衣裳。骊山小宅中除了喜服,竟然就没有其他女装了。 而她昨晚的上衣衣领不高,现在脖颈上没有任何遮挡,完全将那些暧昧的红痕暴露在了外面…… 下车时尽管有棠观的搀扶,但颜绾还是牵动了身上的酸痛之处,面上掠过一丝难堪。 棠观今日从一睁眼开始就俨然化身为正宗的“望妻石”,目光几乎就没有离开过颜绾,所以自然没有忽略她面上的异样。 似乎想到什么,他神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略微顿了顿,他突然上前一步,将行动艰难的颜绾打横抱了起来,轻咳了一声,朝院内走了出去。 颜绾被惊了一跳,不过虽然有些猝不及防,但下一刻她却还是放松了下来。 被落在最后充当马夫的顾平一脸哀怨。 大清早就虐狗……是不是有点不好? -- “咳……” 进正院之前,颜绾突然咳嗽了一声,在棠观怀里挣扎了起来。 “怎么了?” 棠观停住了步子。 颜绾迟疑了一会儿,暂时撤下了捂着脖子的手,指了指那些暧昧的红痕,毫无力度的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她一夜未归,虽然定是有危楼的人已经将消息送了回来,但她也不想就这么狼狈的出现在无暇和豆蔻面前,更何况,主院还有软软呢…… “……” 所以,现在要怎么办?棠观对上她的视线。 ……我不管!反正不能让人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也不管棠观能不能理解,颜绾噼里啪啦的一通乱眨,然后就巴巴的盯着他。 尽管丝毫看不懂颜绾的示意,但棠观却真切的感受到了她“忿忿”的情绪。于是顿在原地思忖了片刻,才有了下一步动作。 颜绾正琢磨着要从哪里溜进去才不会被发现时,突然间却是被抱着腾空而起,不过眨了几下眼的工夫,两人已经静悄悄的落在了正屋的廊檐下。 棠观尽量放轻了推门而入的声音,直到将颜绾放下后,才将身后的房门掩上,转身看向还捂着脖子的颜绾,“满意了?” 颜绾松了口气,一转头就慢悠悠的挪到了衣柜前,开始倒腾倒腾找起了立领的衣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