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在那屋子里洞房花烛夜,有点小心疼。 万万没想到今日…… 她还是好好心疼自己吧qaq 待到其他无关的人都退下去,屋里只剩豆蔻和无暇后,颜绾便深吸了一口气,扬手扯下了头上的盖头。 “哎哎,小姐!”豆蔻大惊失色,连忙凑了过来小声说道,“这盖头得肃王回来揭,否则不吉利!” “……”不待颜绾发作,无暇便已经一掌拍上了豆蔻的脑袋,“搜。” 搜什么? 自然是搜玉戒!不然难道真的嫁给肃王吗? 除夕那日丢了玉戒后,颜绾主仆三人能想到唯一不惊动其他危楼中人,就能拿回玉戒的方式,便是顺理成章的嫁给肃王,近、身、搜、查。 ☆、第8章 洞房 第八章洞房 颜绾面前还挂着金灿灿的步摇帘,一站起身就开始不断晃她的眼。 有些焦躁的一手将那步摇撩到耳后,她冷得直跺脚,开始满屋子乱转,就希望自己的玉戒突然出现在新房里的某一处,然后她便能趁着棠观没回来的空当一走了之…… “动作快一些。” 见无暇已经开始了动作,而豆蔻却还抱着自己丢下的红盖头发愣,颜绾忍不住将她扯到身边提醒了一句。 “哦哦。”豆蔻回过神,连忙蹲下身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这厢主仆三人分头将新房翻了个底朝天,而前院的宴席却已经草草的接近了尾声。 来的宾客本就不多,这桩婚事又尴尬,更何况明日肃王便要迁往并州,因此宴席上的氛围显得格外沉重。 宾客中有与棠观自小便相熟的纪王世子,和两位曾经的太子伴读。几人皆为棠观的处境感到心寒,灌酒也只字不提肃王妃,只说蜀道难、并州荒旱,一场喜宴竟是渐渐变成了践行。 只被灌了一圈酒后,棠观便离席回新房了。而闹洞房的人也没有,最后跟着棠观回新房的也就只剩下喜娘和几个丫鬟。 新房内。 无暇正在明显是新添置的梳妆台前细细打探,突然却是眸色一凛,转头看向还蹲在角落里的颜绾,压低声音,“楼主,肃王……回来了。” 正踮脚想看看衣柜顶层的颜绾浑身一僵,面色登时变得有些微妙,脚下却是毫不迟疑的走向了那喜庆的床铺,端正而又紧张的坐了下来。 豆蔻也疾步走了过去,将自家小姐耳后的步摇通通挽回了面前,又为她认认真真的盖上了红盖头,这才小声唤道,“小姐,你不要担心,还有我们呢……” 盖头下的颜绾深吸了口气,摊开了已经微微有些出汗的手,嗓音凉凉,“……药呢?” 一小小的纸包轻轻被放在了掌心,寒意森森的新房内,无暇冰冷的嗓音似乎都多了些温度,“楼主,但凡出现什么意外,只需摔杯即可。属下定会带您全身而退。” 颜绾将药包收回袖口,空空攥着的手又收紧了些,听见门外已经传来了喜娘的声音,她便不再多言,只点了点头。 “吱呀——” 新房的门被推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颜绾微微垂眼,视线落在已经走至脚踏边的一双黑缎青底朝靴上。 “肃王殿下,请揭盖头。” 喜娘的声音自左手边传来,那朝靴便转了个方向,略微迈了几步又走了回来。 而下一刻,喜秤的一端便探进了盖头内,颜绾甚至还未来得及调整脸上的表情,眼前便是一亮,盖头被果断挑开,没有一丝犹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