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什么样的人,尽管叫过来啊,正好我们一次性解决了!” 他说着还捏了一记拳头,浑然忘了一分钟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窝囊,差点跪下来冲着殷云扶叫爸爸的那种。 少年脸色一白,他年纪不大,却在这几年时间里经历了过去十年中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世间坎坷、人情冷暖,在无数个支撑不下去的夜晚,也都无数次咀嚼着殷云扶这个名字入睡,似乎这是支撑他继续走下去的唯一希望,只要这个希望还在,人生就不是一片灰暗,谁知道殷云扶是出现了,却并没有对深陷绝境的他们兄妹二人伸出援手。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面色惨白一片,身体也是摇摇欲坠。 二头目见状,得意地笑了一声,上前就要捉拿少年,却感觉自己的肩膀一沉。 他心底一惊,心道,难道还真的被他的乌鸦嘴给说中了?又有贵人出现要救少年?这特么是什么样的狗屎运? 按照少年这样的运气,与其把他抓去做一个药鼎,还不如供奉起来做他们小队的锦鲤。 他下意识扭头,却看到自家老大的那张大饼脸。 乔大志轻哼了一声,将他整个人拽了回来,“胡说八道什么呢,玩笑是这么开的?他小小年纪处境艰难,真被你吓坏了看你怎么办。” 二头目:“……” 耶?老大这是怎么了?把少年吓坏了不正好?要真的吓坏了,后面押送这一路上不就老实了,回去也能乖乖做一个药鼎,说不定他们还能因此而落得个办事得力的评语。 乔大志却完全不这么想,他心底叹了一口气,看了少年一眼,一想到要放过这个少年也难免觉得可惜,这件事情也是他追查了许多时间、花费了许多功夫的,马上唾手可得的时候,却不得已就要这么放弃了。 可这件事情必定是要放弃的。 他没再理睬自家老二,反倒面相少年,柔和了表情,低声劝慰他道:“你不要紧张,他说笑的,我们来抓你们,原先是接到了上级的委派,哎……” 他说一半,藏一半,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乔大志一边说着,一边还扯起了一抹苦涩地微笑,到后面,他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带着你妹妹走吧,别到处乱跑,去平湖路羊角小巷68号,走到底有一面墙……” 这番话还没说完,二头目却撑大了眼睛,“老大!那可是我们给自己……” 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其他人,恨自己嘴太快,却也实在搞不懂自家老大这是在做什么。 那可是他们给自己留下的一条退路! 当年他是跟着老大加入黄泉路的第一批人马,可几年过去,他们兄弟两个一直都得不到重用。 要说有修为限制,确实是有,这其中也少不了权力斗争。 一年前,忠殷派中的死忠一派在权力斗争中受到重创,他们兄弟两个因为修为并不多么高深,接触事件不够核心反倒逃过一命,而也因此成了黄泉路的边缘人物。 那条路就是他们兄弟两个以防万一,给自己留下的一条后路,是绝密的。 谁知道大哥会这么大刺刺地说出来。 乔大志心里早就转过了许多念头,给了自家兄弟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我知道,不必再说。”同时,他苦涩的笑容却透出一丝放下的轻松,“我们二人原本就不赞同药鼎的计划,当初是事不可为,今天又有不同……” 至于什么不同,他没有点名,二头目心里也清楚。 他心里一凛,立刻也跟着想到了当年他跟着老大踌躇满志,想要报答殷云扶恩情的时候,心里一阵酸涩,又是一阵激荡,紧紧地握了握拳头。 黄泉路小队中其他人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个各自瘦小一些的小年轻有些犹豫地问乔大志,“老大,这两个人你不准备抓了?那我们回去怎么交代?” 听乔大志的意思,其他的药鼎也都不准备抓了?他们这不就是违抗命令吗?违抗上级命令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想到这里,大家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