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震惊过去,第一时间,就是追了出去。 “母亲,如果我是你,这个时候,应该想着,如何才能最大程度地获得父亲的原谅。” 南音想要追上去的脚步一顿。 她倏地转过身,狠狠地瞪了眼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终是犹如困兽,颓然地跌坐在了沙发里。 “哥,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呢?” 陆渺渺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母亲,心里头涌上前所未有的不安。 陆以专给从方才起,就努力地自我催眠,我只是一副壁画,我只是一副壁画的卫平使了个眼神。 “咳——” 嘘咳了一声,成功地获得陆大小姐嫌弃的眼神。 “渺渺,纪允人从琪罗村回来了,现在人在阳市的酒店里,酒店距离医院也很近,你要过去吗?” 一听说纪允,陆渺渺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真的?赶紧的,把他酒店的具体位置发给我啊。” 她催促到。 “那家酒店老板跟陆少比较熟,这样吧,等会儿我跟你一起过去,直接把你带到纪允的房间里,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好啊!好兄弟,够义气!” 陆渺渺拍了拍卫平的肩膀。 卫平的唇边溢出一抹苦笑,如同行船的水面,很快便趋于无痕。 “走吧。” “现在?” “嗯,择日不如撞日嘛。” 阳光俊朗的笑容里,没有任何的阴霾。 “有道理。妈,那我跟卫平哥先走了啊!哥,我下次再过来看你!” 一听到纪允就脑袋发热的陆渺渺,就这样把方才盘旋在心里头的那点不安给抛在了脑后,跟着师兄追男人去了。 “你要是像你妹妹一样,那该多好。” 陆渺渺跟卫平走后,许久,南音声音暗哑地道。 一阵低笑从陆以专喉间溢出,眸光却陡然锐利了起来,“可惜,儿子终究没有妹妹,缺心少肺的天分。” 所以,有些事,他察觉了,就不能,不管,不能,不过问。 帮母亲善后,已是最低的底线。 至于父亲那里,他无权剥夺父亲的知情权。 …… “小伙子,等一等。” 边城一手抱着迟迟,一手放在门把上,刚要旋开。 他回过头,见是陆展远,挑了挑眉,眉目清淡。 陆展远会追上来,并不在他的预期之内。 “方才小公子在病房内所说的话,可是句句属实?” 大概是边城身上那种贵公子的气质太过明显,以至于陆展远不知不觉,就以“小公子”这样过分礼貌的称呼,称呼迟迟。 “陆将军的心里,不是已然有了答案?” 否则,又何必追上他。 “能跟我说说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吗?” 边城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迟迟。 小家伙鬼灵精得很,一看边城这表情,就知道两个大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而且,八成是他不能听的。 “我进去找酥酥啦。如果酥酥问起,我就说爸爸遇上老朋友了,有事情要谈。” “嗯。去吧。” 边城把迟迟放下来,揉了揉他的脑袋。 苏浅暖在门口听见边城跟人谈话的声音,房门打开,却只看见迟迟一个人回来,不由地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 迟迟中午溜号了,没有午睡。 这会儿困意袭来。 他掀开被子,爬上床,掩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有个爷爷把爸爸叫住了,爸爸就跟那个爷爷走了。” “爷爷?” 是边先生在阳市的长辈吗? 好像没有听说边先生在阳市也有亲戚啊。 苏浅暖还想问对方长什么样子,自己认不认得,小家伙已经盖着被子,睡着了。 苏浅暖中午被边城闹得也没怎么睡,见迟迟回来了,总算放下心来。 在他的边上躺下,没过多久,也睡着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