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注视着与自己唇瓣贴在一起的俊颜。 伸出舌尖,舔了舔。 唔。 软软的,酥酥的。 蚀骨知味。 明明,两人不止一次接过吻,就连更亲密的事情也做了不止一回,偏偏,这一个堪比蜻蜓点水的吻反倒令她心猿意马了起来。 那种,想要更进一步,却又害怕被发现的微妙心里。 尽管明知道,被发现了也不会怎样,搞不好,以边先生的性子,只怕会说,来吧,尽情地蹂躏吧。 想到那个场景,苏浅暖就忍不住想要发笑。 笑着笑着,有热意涌上眼眶。 他那么爱她,她的心里也只有他一个,当初,她到底怎么狠得下行,六年来对他不管不问的? 他和关泠婚礼的始末,如果她可以勇敢一点,当时直接出面质问,又怎会有着六年的分别? 苏浅暖眨了眨眼,狠狠地逼退眼底的泪意。 她把拉过他的手臂,将自己的脸枕在他的手臂之上,小心翼翼地寻了个舒服的偎依的姿势,一只手,轻轻地环上他精瘦的腰身。 许是昨晚连夜坐车过来,有或者是这几天真的累坏了,向来浅眠得他睡得根外得沉,就连她“骚扰”都没能令他醒过来。 知道他一时半会儿不会醒。 苏浅暖近乎贪婪地盯着他的睡颜。 重逢到现在,她似乎,都没能好好地瞧过他。 之前是剑拔弩张,和好后,天天被他缠着连骨头都酸疼,每天被折腾得睡过去,醒来后,只顾着难为情,从未有现在这般机会,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他。 不过一个晚上,他的下巴冒出了点青色的疵须。 苏浅暖伸出手心,在那下面蹭了蹭,硬硬的,有点扎手。 指尖往上,摸上他好看的脸颊。 时隔六年,六年前尚显阴柔的五官,如今全部被男人沉稳的气质所取代,再无一点阴柔之气。 指尖往边上移动,摸过他高挺的鼻子,慢慢地来到他的眼睛。 他的睫毛很长,是那种又卷又翘的长。 苏浅暖不由地想起,第一次注意到边城的长睫毛,还是在她气他,没有提前告知她,要去参加楼盘是郑氏旗下的,害她在淮然芳芳面前那样无措。 认定了他是故意看她的笑话,为赌一口气,执意不肯坐他的车,脱了高跟鞋,就走在那连路都没有修好的世纪大道,结果可想而知。 她的脚被细碎石子和尘土所割伤,当时憋着一口气不管不顾地往前走,到最后也只能是精疲力竭地蹲坐在绿化带上,哭得不能自己。 是去而复返的边先生,把她给捎了回去。 也是那一次,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脾气不好,谱摆得跟跟皇室贵胄似的雇主,嘴巴虽毒,却有一颗柔软的心。 那么洁癖的人,抬起她满是泥土和渣滓的脚,放在他的小腿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当时的她坐在沙发上,她的脚搁在他的大腿上,他低头清理伤口的动作那样认真,那如小扇子般的长睫毛就那样进入了她的视线。 睫毛若真能成精,应该就是边先生这一种吧? 苏浅暖抬手,指尖碰了碰他的长睫毛。 那时候刚经历失恋的她,如何能够想到,有一天,会同这样一个人,如此近距离地躺在一起,肆无忌惮撩拨他的——唔,睫毛呢? 苏浅暖在边城的眼睛上轻轻地吻了吻,就像是吻这世间上最宝贵的东西,带着一股朝圣般的虔诚。 边先生,我答应你,从今往后,除了死亡,再没有什么能够将我们分开。 苏浅暖的唇瓣才刚刚离开边城的眼睛,那双原本紧闭着的双眸忽然打开。 不同于睡着了的人畜无害,睁开眼的边城,绝对充满了侵略性。 苏浅暖本能地往后一退,被边城轻而易举地给捞了回来。 “本少爷长得有这般面目可憎?” 苏浅暖摇头,拼命地摇头,这么会,如果边先生这样的长相都能用“面目可憎”来形容,那像她这种路人甲乙丙的相貌,岂不是得排着队去天台,自我了结? 边城当然知道,自己长得跟面目可憎四个字扯不上边,但是,他就是希望能够亲耳听见,苏浅暖的口中,说出的恭维的话。 “说话。” 箍在她腰身的手臂悄然地收拢,警告的意味十足。 “说,说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