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天晚上又要在这里留宿的意思么? 苏浅暖不可避免地想起从超市里买来的那一堆避孕套,红晕染上她的脸颊。 像是来什么怕什么。 苏浅暖脑海里,那一堆的比避孕一扫,那边边城就已经把裹着跟蚕蛹似的迟迟抱了出来。 苏浅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边城结实分明的后背,以及往下…… 天! 边先生竟然什么都没穿! 也是,他把唯一一条浴巾给了迟迟,他自己还能裹着什么出来? 问题是,问题他的内裤还在她这,她已经晾干都收好了,他只要喊一声,她就可以给拿到门口啊,为毛,为毛要果奔啊! 相比苏浅暖的崩溃,边城显得是辣么地淡定。 淡定地从浴室里出来,淡定地从她的面前走过,淡定地抱着迟迟进了房间。 苏浅暖脑袋嗡地一声。 忽然有一种今晚在劫难逃的错觉。 在严格意义上而言,苏浅暖并不排斥和边城发生亲密的关系。 只不过…… 苏浅暖的手下意识地放在下腹的部位。 这里,有一条长如蜈蚣的疤痕。 剖腹产,很多人肚子上都会有这道疤痕。 她自己倒从未放在心上,但是边先生好像很介意的样子。 那天在阳台上,苏浅暖能够感觉得出来,边城是真的想要她。 在只差最后一个环节的最后,他停了。 只是因为这道疤么? 苏浅暖不确定。 房间里传来吹风机吹动的声音。 苏浅暖强压下纷杂的思绪。 的睡衣都还在房间里放着呢。 她目不斜视地走进房间,迅速地从柜子里取出自己换洗的衣物,低着头佯装镇定地走了出去。 结果因为低头走路,脑袋“嘭”地一声撞到了门框。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 床上,父子两一致地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扭头看着苏浅暖。 苏浅暖的手捧了捧怀里的衣服,红着脸,夺门而逃。 “爸爸,你说酥酥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啊?” 迟迟的包子脸皱成了一团,看着苏浅暖的背影很是担忧。 走个路,都能撞门框上,这得多大的工作压力呢? 边城斜睨了迟迟一眼,“这种词,你都是跟谁学的?” 工作压力太大? 一个四岁的小鬼,也懂什么叫工作压力? “我知道的。 小爸爸说了,说酥酥一个人带着我特别不容易。 小爸爸要我多体谅酥酥,酥酥一个人带着孩子,又要出去找工作,需要付出比常人多很多倍的辛苦和努力。” 边城听了喉咙一紧。 “你,你们是怎么认识万千泉的?” 他和暖暖,因为他刻意回避那六年的缘故,所以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问过她,她这六年是怎么过来的。 毫无疑问,这六年来,她和万千泉在一起。 当然,不是那种男女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而是出于某个原因的牵连,使得他们得以走在了一起。 但是,以万千泉的财力,怎么也不可能使暖暖和迟迟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才是。 所以他潜意识地认为,那六年,她日子应该过得不会太差才对。 “小爸爸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啊。” 迟迟理所当然地答道。 “而且,我还知道……” 迟迟凑到边城的耳畔,“我还知道,小爸爸喜欢酥酥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