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生气了。谁让你赖床。你这头小懒猪。” 苏浅暖戳了戳他鼓起的腮帮子。 说起这个,苏浅暖也是挺无奈。 除了长相随自己,迟迟好像脾气、喜好什么的都随了边先生。 洁癖、自恋、张扬,无一不随了边先生。 一般的小男孩谁会介意唇边长的泡还是逗啊,偏这小家伙,别说是嘴上长了个泡就一惊一乍的,哪怕是屁股上长了颗痣,要是被这家伙知道,估计也是要哭着嚷着,要他去把那痣给去了的。 苏浅暖有时候都挺发愁,这小男孩这么爱美,以后的性子会不会太娘了一点? 尤其是,她还是单亲妈妈。 迟迟是无法理解苏浅暖心里的这份忧虑的,事实上,他要是知道苏浅暖心里还担心过这个,只怕小家伙会炸毛。 “迟迟才没有赖床,迟迟只是昨天晚上思考问题,思考得太久了,睡得太晚,所以才会起晚了!” 小家伙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辩解。 睡得太晚? 她怎么记得昨晚迟迟九点不到就睡了呢? 认定了小家伙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赖床,为赖床找的借口,苏浅暖也不拆穿他,只是催促道,“好了,赶紧去洗漱,再不洗漱,酥酥上班该迟到了。” 迟迟刷完牙,洗完脸回到卧房,苏浅暖刚好在换衣服。 见到苏浅暖在换衣服,小家伙赶紧转过头。 “怎么了?” 苏浅暖眨了眨眼,不解地问道。 因为迟迟是苏浅暖一个人带大的,小时候就没少一起洗过澡,所以苏浅暖是从来不避讳当着小家伙的面换衣服的。 在迟迟两、三岁时,苏浅暖也给他买过男女身体结构构造的相关方面的绘本。 知道了男女身体构造的差异,小家伙也从不会盯着她的身体看,更不会问东问西。 但是像今天这样,特意回避的,苏浅暖难免觉得有些奇怪。 小家伙这是怎么了? “爸爸说了,不能随便看酥酥的身体的。” 迟迟对边城昨晚上说的,什么男人啊女人啊的,是一个字没听懂。 不过边城的意思他还是明白了的,那就是酥酥换衣服的话,只有爸爸可以看,其他人都不可以看。 迟迟的这一声爸爸叫得太顺溜了。 苏浅暖手里的内衣险些没给掉地上。 “你,你叫谁爸爸?” 苏浅暖本来想问的是,你哪里来的爸爸,咳咳,临时给改了过来。 迟迟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自然是有爸爸的了。 “酥酥,坏叔叔就是迟迟的爸爸,对不对?” “啪嗒。” 苏浅暖手里的内衣,彻底掉在了地上。 迟迟一看苏浅暖的表情,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你是怎么猜到的?” 迟迟这个孩子向来聪明,但是任凭苏浅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小家伙是怎么就知道,边先生就是他爸爸的,她应该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唤过边先生的名字才是。 “嘿嘿。不告诉你。” 小家伙得意一笑,溜出了房间。 从苏浅暖的口中得知“坏叔叔”果然就是爸爸,小家伙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哪怕他再喜欢“小爸爸”,每个孩子心底最渴望的,终究还是自己的亲爸爸。 在苏浅暖送迟迟去幼儿园的一路,小家伙高兴地直哼着歌。 “太棒了!从今天开始,迟迟也是有爸爸的人了!” 幼儿园门口,苏浅暖看着愉快跟自己挥手告别的迟迟,心底一阵泛酸。 响起出门前,小家伙的这句欢呼,她的眼睛更是一片酸涩。 这些年来,她以为,她做得很好。 一人分饰两角,在生活上对迟迟无微不至,在他需要保护的时候,她也像其他的爸爸那样,给予他鼓励和勇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