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而心存愧疚。 他果然如同他期望地那样,理解了他和尚泽的一片苦心。 可是,他却又将他生活上的不便赤果果地血淋淋地摊在他和尚泽的面前。 安寝,你这哪里是要我们无需愧疚。 你,这分明是要我们更加愧疚…… 季尚泽张了张嘴。 和家庭成分的关家、安家不同,季家就只有季尚泽一个独苗苗。 当年季尚泽闹着要去闯荡音乐圈,不肯接受家族的安排,边城出了事以后,关瑜找到他。 他说,尚泽,安寝和音乐,你只能选一样。 他能怎么选? 纵然他能够为音乐舍弃一切,那又如何? 他么边安寝才是他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兄弟,特么他能为了一样死物就弃他的兄弟于不顾? 用五年的自由,跟家里要了一大笔钱,打到安寝的账号上,作为他在锦城安身立命的资本。 五年来不止一次加班加到内出血,才总算提前结束了那五年的卖身契,近半年才有时间搞搞音乐。 他以为他是问心无愧的,能做的他都为安寝做了。 可是……特么的,听到安寝说出这么句话的时候,特么只想要痛哭一场是怎么回事? 这些负重前行,以为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可是最苦的那个人,又哪里轮得到他? 季尚泽呐呐地闭了嘴。 关瑜轻轻地闭了闭眼,重新睁开。 ”说吧,你这次回来,想要我和尚泽怎么帮你?“ …… 边城吃过晚餐,回到房间,苏浅暖还在熟睡。 边城摸了摸她的脚,眉心微蹙,怎么还是冰的…… 两人一起睡的时候,边城就发现了,他的新婚妻子体温似乎比寻常人要低一些。 据她自己说,是因为小时候总是也穿不暖,有时候又因为写作业太过投入而忘了及时做饭,或者是烧得菜不合养父母的心意之类的小事,就会被罚睡客厅的地板上,如果她半夜偷偷地回了房或者是上了沙发,被发现后,就会遭到一顿毒打。 体寒,也许就是常年冻得太狠了,以及早年睡地板睡了的缘故。 边城坐在床边,把手伸进被我,暖了暖她冰冷的脚心,待那双脚心稍微有点温度后,这站起身。 房间里还维持着他离开前的模样,傍晚时暖暖只来得及把东西收到到一半。 边城就动手将傍晚时分苏浅暖没来得及收拾的行李从行李箱取出,一应洗漱用品也都拿到洗手间里放好。 有些事,不想做和不会做,是两码事。 等边城收拾完,身上出了薄薄的汗,顺势去洗手间里冲了个澡。 听见水声,苏浅暖睁开眼,习惯性地搜寻那道熟悉的身影。 没有在房间里见到人,于是,试探性地唤了一声。”边先生……“ 苏浅暖的声音不算大,边城刚好洗完澡,听见了,于是裹着浴巾就从浴室里出来。 房间里没有暖气,边城低咒了一声见鬼,迅速地擦干身体,偏偏头发还是干的,又手忙脚乱地跑回洗手间去拿吹风机,回来,这才发现苏浅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了身,正双膝曲起,就那样笑盈盈地望着她。 ”笑什么?“ 男人危险地眯起了眼。 笃定了她是在笑他的狼狈。 苏浅暖仍旧是笑,却在他走至床边时,拉他坐在床上,然后跪身后,替他把头发吹干。 刚刚的边先生,的确有些狼狈。 如果换成是他人,只怕胡乱地把头发擦一擦就会钻进被窝了吧,毕竟男人的头发也没有多长。 女人柔软的指尖拂过发梢,吹风在房间里呼呼地响着。 男人的头发很短,不一会儿就干了。 吹风机的声音一停,边城就转过身,夺下了她手中的吹风机,给放到了一边,将她压在了身下,威胁地道,”说,刚刚在笑什么?“ 苏浅暖还是摇头,唇边的笑意却是怎么也隐藏不住。 边城无奈了。 他将她从床上拉起,”饿不饿?我打电话让辛达送点吃的过来。“ ”边先生呢?“ 苏浅暖抬头看他,她好歹在飞机上吃了点东西,但边先生好像就是睡了一路,除了喝了点水,根本没吃过什么东西。 ”我刚才去餐厅里和无暇、还有尚泽一起用过餐了。你在睡觉,所以没叫醒你。“ 苏浅暖噢了一声,”无暇?“ 又是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