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一番夹枪带棒的话,说的苏浅暖根本插不上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言语。 看着边城渗血的纱布,她也不是不后悔的。 她承认,她是因为看见那张照片,心里不舒服,所以在边先生阻止她接近苏妍的时候,她口不择言了一点。 可是,要她冷眼旁观苏妍毒发伤害自己,她确实做不到。 但师父说得对,边先生和她是不同的,也许以后他们还是得为了类似的事情争吵。 以后断了和边先生的联系,再不要有任何的往来? 想到这里,苏浅暖的心就难以抑制地难过,就好像有人生生地用钩子从她心尖扯去一块肉那样,生疼得厉害。 苏浅暖的注意力都在师父要他们两人分手的那段话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师父提到的,如果她同意,就陪着边城上她家去提亲的那一段话。 边城听得分明,他有些意外地看了严怀一眼。 严怀假装没看见他投过来的视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行了,你先随我回去。想好了,晚上再来告诉我。晚上我替他针灸的时候,你也不必在场了,省得干扰他的心情。走吧。” 从都到尾,边城都没有发表过什么意见。 是不是在边先生看来,如果她无法接受苏浅暖低着头,跟着严怀走了。 …… 临近中午,严怀让老柴去通知客房的那几只吃饭。 老柴照例只通知了苏浅暖,反正其他三个人到了饭点,自动地会出现在饭厅里。 然而,这一次,除了苏浅暖和边城早早的出现在偏厅,苏妍和郑淮然两夫妻却不见身影。 这两人不亲自来地在山庄住下以后,每次都会特别准时的在饭点出现。 这一次迟迟不见人影,严怀不大放心,他让苏浅暖和边城先吃,同时叫来老柴,“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其那对两夫妻怎么样了,可别是出了什么事。” “是,老先生。” 老爷子和老柴出去了。 偏厅里只剩下边城和苏浅暖两人。 两人各自占据桌子的一角,沉默的用餐。 苏浅暖的视线不可避免地瞥向边城缠着纱布的双手,她想要问他,伤口是否有好一点了,还疼不疼,可是想到两人还在冷战,想到严怀要她思考的那些事,那些关心的话就跟今天的午饭一眼,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一下。 有时候,两人的筷子不可避免地伸向一个碗碟,苏浅暖都是慌慌张张地把筷子移开。 倒是边城,神色平静地夹起,放入嘴里,咀嚼,动作依然优雅地无可挑剔,似乎一点也没有被早上的事情所影响。 难道真正在意的只有她一个人吗? 苏浅暖的情绪有些低落。 一顿饭吃得食不下咽。 “混账!那姓郑的未免太不是个东西!” 老爷子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 老柴愤愤不平地跟在后头,“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姓郑的小子,心肠也确实是狠。” “师父?柴叔,发生什么事了?” 苏浅暖已经用完午餐,正在厨房里洗自己用完的碗筷,闻言,脑袋从厨房探出,好奇地问道。 “姓郑的,竟然丢下他的媳妇,一个人跑了。你说,那姓郑的是不是太狼心狗肺?!” 严怀的脸上仍有愤愤之色。 “什么?” 苏浅暖把手上的泡沫洗净,急忙忙地从厨房里走出。 “淮然把芳芳留在这里,一个人下山了?” 戒毒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其中最离不开的就是家人的支持,郑淮然在这个时候不告而别,苏妍要是知道,会不会配合戒除毒瘾都是一回事。 他的离开,无论是对苏妍还是严怀他们来说,都是一个大大的麻烦。 人要是戒毒成功,都还好说。 万一在戒毒过程当中有出个什么闪失,他这个做丈夫地跑了,那谁还能担得起那个责任? “你有她父母的联系方式吧?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今天把人从我这接走。” 苏浅暖点头,她清楚地明白,现在已经不是他们帮不帮苏妍的问题了。 苏妍立即回房去拿手机打电话。 蔡丽得知郑淮然丢她女儿一个人在苍玉山,自己则动身回了锦城,竟然也没有太多的意外。 电话那端的蔡丽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用异常冷静的语调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去接妍妍回家。” 傍晚时分,风尘仆仆的苏慕瑜和蔡丽抵达山庄。 老柴领着他们来到苏妍所在的客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