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灯笼红光点点,将眼前的路映照通明。 这一次,和先前的街道巷弄不一样,江琰惊奇的望着黑暗中那唯一的石板步道。 纪枢雨说此地为无渊真实面貌,途中为了不让他感到害怕,顺道将自己的过往给说了个遍。 原来他是清代的妖,在民初遇见江琰,然后就被神给封了。 江琰总有是自己害惨他的错觉,他垂丧着脸叨念,「倘若没遇见我,你也不用这么惨。」 纪枢雨湛然一笑,「没的事,能遇见你是我的福份。」 「少花言巧语。」江琰装兇掩饰羞窘。 「好,那改说情话给你听。」纪枢雨慵懒回应,笑意加深。 江琰摆摆手,「不听,妖尊大人哪句为真谁知晓。」 「喔?」纪枢雨揽过他的腰,如美酒般醇厚的嗓音贴在他的耳边,「既然不信,我不如身体力行让你相信如何?」 听出他的话中之意,江琰双颊热度攀升,忿忿推了他一把,「臭妖怪大流氓,离我远点儿。」 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江琰对待纪枢雨的态度有了变化,无意间多了几分依赖感,相处之时亦更为自然和亲暱。 但江琰始终不承认,他对他已动了情。 谁让纪枢雨骗了他这么久,所以江琰不打算这么快就原谅他。 纪枢雨挑眉,倒是也无发怒,他就这么默默地带领江琰来到一棵大树前。 江琰看到眼前景象,诧异地盯着瞧。 大树的叶子是白的,枝椏上掛着铃鐺,当风吹之时,清脆铃响滑入耳膜,一点一滴的浸入心底,重拾过往旧忆,将那轮回隔世的情感,清晰勾勒、浅唱着。 「这是什么?」江琰诧异问。 「对你的思念。」他手指一勾,树上的铃鐺便飘至他手上,递给江琰续道:「这棵树是用我的血养出来的,亦是当初替你修魂之处,铃鐺则是在无渊的百年间,思你所刻。」 江琰细细的瞧着,这才发现铃鐺是包裹在精緻木刻兔子里,他靠近耳边轻摇,声音果然很悦耳。 他这才想起,纪枢雨老是唤他小兔子,于是困惑问,「兔子有何意义吗?」 「和前世有关,因为你很爱哭。」纪枢雨认真答道。 江琰被他的答案给咽着,「就这原因?」 纪枢雨将人带入怀中,下頷靠在他的头顶上,「初见你时,隻身一人坐在岩石上哭的双眼红通,和幼小无助的兔子一样软萌,我因而被你吸引。」 「说的也是,谁让你是大野狼。」江琰这才想起纪枢雨的妖身为狼。 他俯身在他颈侧间咬了一口,低沉嗓音呢喃着,「所以我等不及将你拆吃入腹。」 江琰:「……」 这傢伙的流氓本色愈来愈藏不住,耍嘴皮子佔便宜,比先前更大胆。 但,他好像蛮吃这套。 于是江琰侧过头学着他咬了下他的耳廓,「回敬你。」 纪枢雨顿了下,低头闷笑,手指捏着他的脸颊,侧身吻了上去。 江琰主动攀着他的颈子,加深这个吻。 这吻又狂霸,又温柔,当两人的舌交缠在一块儿时,情慾逐渐上涨。 「唔……」江琰轻轻推他,他感觉自己快没气了。 纪枢雨捨不得的分开,轻轻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