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 本来应安年发现他怕痛就够小心翼翼了,还要时时注意他的头发。他洗澡不耐烦洗头发,应安年就经常帮他洗,澡洗完了感觉也来了,但还不行,头发太湿,不吹干容易感冒。摔! 被人温柔相待很幸福,文灏很喜欢,但他偶尔也想来点畅快的。这头发就像夏天里紧贴在老冰棍上的那层纸,让人畅快不起来。 今年夏天来得早、热得猛,在外面待一会儿就出汗了,头发黏在后颈的感觉非常让人烦躁,文灏一冲动就随便进了家理发店剪了个清爽短发。从椅子上站起来那刻,脑袋简直像轻了十斤,用手抓抓,手指轻易地从头发中穿过,整个人都轻松得往上飘了飘。 文灏的好心情维持到远远看到家门的时候。要是应安年不喜欢怎么办? 应安年一看到他,先是很惊讶,接着脸就黑了。“为什么把头发剪了?”男人问。 文灏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诚实道:“很想剪就剪了。” “剪下来的头发呢?”应安年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点火星。 文灏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奇怪,理所当然地回答:“在理发店啊。” 然后应安年就不理他了——不跟他说话,也不看他。 文灏没想到应安年会这么生气,他知道自己不跟对方说一声就把头发剪了不对,开始还认真去哄,后面看应安年还是当他不存在,他心里也不高兴了。 应安年喜欢自己的头发不就是因为喜欢自己吗?现在怎么像他喜欢的只是长发美男子,自己剪了头发,变丑了,他就不喜欢了? 在一起那么久,两个人第一次互不理会。文灏气得跑去原来的房间睡,应安年不想看到自己就不让他看好了。 其实应安年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两个人再相爱,也互为独立的个体,文灏有权利决定个人的事,何况只是剪个头发,但他就是忍不住。 不管文灏什么样他都喜欢,一丝一毫都放在心上珍惜,文灏这么随意就去把头发剪了,就像把他重视的一部分宝贝随手扔掉了一样。而且,想到文灏那一大捧头发可能被理发店的人拿去他用,一大股气就堵到胸口,形成一个炸弹。他又不能责骂文灏,只能闭嘴不说话,在体内自己炸自己。 难熬的一晚上过去,应安年一早就去公司,走的时候文灏的门还关着。心不在焉地工作了一上午,午饭也没吃几口,想到文灏也在生闷气,愧疚和心疼占了上风,应安年又匆匆往家赶。 家里,这天不用出门的文灏正在试穿刚刚快递到家的白猫班长服。 缺了那个熟悉的怀抱,他大半个晚上都没睡着。先是生气,慢慢也回过味儿来,想明白应安年这么大反应根源还是太在乎自己。文灏不禁反思,自己以前很在意身边人的感受,现在怎么对着应安年就粗心起来?果然还是被对方宠坏了。 应安年看着像更强硬那个,实际事事随心的是自己。这事本来最先有错的就是自己,那就好好道个歉,向爱人服软又不丢人。 怎么道歉才够诚意?文灏上网搜“攻略”,出现频率最高的答案里,一个是“把自己打包送给对方”,一个是“没什么矛盾是睡一次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就睡两次”。他虽然不完全同意这两种观点,但放在现在的情况下,两者结合,还真是个好办法,还可以向应安年证明,剪了头发多有好处。他迅速找了家可以第二天送达的网店,选好衣服下单。 心里想通了,准备也做好了,困意就上来了,文灏一不小心睡过头,起床时应安年都出门了。正好,他的快递还没到。 应安年回家的时候,文灏正在扣最后一粒扣子。贴身的白色制服包裹住青年修长的身体,清爽短发衬托出一种完全不同的俊朗,让人口干舌燥。 文灏的抢先道歉略过不提,应安年很快体会到了文灏想表达的“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