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澜心头柔肠百结,将她环在臂弯里,轻声哄着,“瑶瑶,瑶瑶,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我给你赔不是。” “赔不是有什么用?”杨佩瑶仰起头,泪眼婆娑地说:“你再不回来,我都想不起你来了。” 她腮旁挂着泪,颤巍巍的,似掉不掉,眼里蕴着泪,使得那双黑眸越发水润,像是白瓷瓶里滚动着的黑葡萄。 而眼眸深处,明明白白写着全是依恋与思念。 顾息澜心软如水,轻轻在她额前亲了下,柔声道:“咱们很快就结婚,结婚之后,就能天天见面了。” 杨佩瑶嘟着嘴抱怨,“我不结婚。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一个人都能把结婚证领了,那你一个人结呗?” “瑶瑶,”顾息澜哭笑不得,低声解释,“那会儿正利用报纸造势,我怕你胡思乱想,就跟你爹商量先把证领了,让你安心。” “我爹根本就没告诉我,”杨佩瑶撇下嘴,不满地控诉,“那结婚的日子你也不跟我商量吗?我还是从报上看到的,可报纸上的事情谁知道是真是假?而且日子定那么近,我什么都没准备,连结婚穿的衣裳都没有……你自己结吧,我不结。” “瑶瑶,”顾息澜叹口气,掏手绢把她脸颊上的泪珠擦掉,“衣服早就准备了,娘着急,刚领完结婚证就请人绣了,做了两身,一身拜堂穿,另一身敬茶的时候穿……尺寸是按照你暑假时候量的,腰身往外加了一寸,裙子往长里多了一寸。明天回家试试?” 杨佩瑶赌气,“不试。” 顾息澜无奈地笑笑,“家具做好了,被子是六铺六盖,有请人做的也有在百货公司买的。房间里的摆设器具也都齐备,你想想需要什么?” “我想坐花轿,想拜堂,想拍照……秀恩爱。” 前世,她有个高中同学结婚早,天天秀婚纱照、秀对戒、秀两人大头照,就是跟老公吃个麻辣烫也得发个两人牵手的照片。 发完朋友圈发微博,在qq空间也秀。 那会儿她觉得同学幼稚无聊爱显摆,可轮到自己,她也很想秀啊,想把微信改成情头,想发微博时圈对方,想在空间里摆满婚纱照……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有多么幸福! 顾息澜不明白什么是秀恩爱,却听出她的怅惘之意,柔声道:“结婚当然要拜堂,也会请摄影师拍照,就是花轿……现在不便张扬,要不从大门坐到客厅门口,好不好?” “不好,”杨佩瑶不通融,默一默,问道:“以后咱们住平房还是小洋楼?” “两边都布置了,成亲在平房,过完头一个月你喜欢哪里就住哪里?” 杨佩瑶道:“那我不坐花轿了,你得从一楼把我背到三楼,中间不许停。” 顾息澜毫不犹豫地说:“行!” 杨佩瑶紧接着补充,“来回十次。” “好!”顾息澜仍是半点不迟疑,“还有呢?” 杨佩瑶仰头,瞧见顾息澜的脸。 肤色是带点黑的小麦色,面颊轮廓冷硬,鼻梁挺直,再往上,是他幽深黑亮的眼眸。 原先总是寒潭般冷冰冰的,而现在却如春风般和煦,安抚着她包容着她。 这是她的男人! 杨佩瑶抬手去摸他的胡茬,又摸他的唇,轻声道:“还想让你亲亲我。” 顾息澜嗟叹一声,慢慢低下头。 不同于适才的疯狂与热烈,这一次却是细致而温存。 气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