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怪不得懂那么多,而且……能说会道。 前世,燕京大学的学生也以博古晓今才思敏捷著称。 可仍然摇了摇头。 程先坤神情未变,声音更加轻柔醇厚,“这样吧,今天的话暂且不作数,假期中我们都认真考虑一下,春节回来再说……你要坐电车,我陪你走到电车站。” 杨佩瑶不好拒绝,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车站,脸色忽地变了。 车站旁边停着部黑色汽车,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朝这边望过来。 尽管隔着五六十米,杨佩瑶却好似看到了他幽深眼眸中的警告,和浑身散发出来的阴寒的气息。 杨佩瑶确信顾息澜是专门站在那里等她的。 等着训斥她! 也不知他等了多久,肯定看到她跟程先坤站在一起说话了。 杨佩瑶觉得自己不应该心虚,可是莫名地,就是觉得两腿发软,不敢过去。 最好立刻远远地躲开。 思量片刻,低声道:“我不坐电车,我有事去别的地方,坐黄包车。” 程先坤体贴地没有追问,“那我帮你叫车。” 往前走出一段,叫了黄包车过来。 杨佩瑶谢过他,赶紧爬上车,不敢往南走,吩咐着车夫从北边绕行。 一颗心紧张得“怦怦”乱跳,直到走出老远,才松口气。 可又觉得委屈。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为什么被他这样地吓着? 情不自禁地就想流泪,硬生生忍住没落下来。 可眼圈是红的,根本瞒不过人。 回到家,杨佩瑶走到太太跟前,“眼里进了沙子,娘帮我吹吹。” 太太洗净手,翻开她的眼睑,轻轻吹两下,“没看见沙子,兴许已经出来了,去洗一洗,别用手揉,越揉越红。” 杨佩瑶回屋洗把脸,深吸口气平稳下情绪,从书包里找出奖状下楼,得意地笑笑,“娘,你看。” 太太仔细看两遍,笑问:“最有潜力是什么意思?” 杨佩瑶解释道:“就是进步大,当初入学的时候差不多最后一名吧,这次我考了班级第八,英文满分,全校唯一的一个。娘,我是不是很厉害?过年时候应该多给我包个红包作为奖励。” 太太失笑,“敢情在这里等着我呢。” 四姨太凑上来看,不停地吹彩虹屁,“哎呀,瑶瑶得奖了,真了不起,赶紧糊墙上,过年有客人上门,让他们都看看。” “别,”杨佩瑶怕丢人,一把抢在手里,“还是别显摆了,我要留着保存,生平第一张奖状。” 三姨太在旁边笑得恬淡,心里却堵得难受。 名校跟普通高中就是没法比。 杨佩瑶眼看着一天比一天进步,杨佩珍还是整天混日子。 虽然说女孩子成绩不重要,但分数高说出去多有脸面。 而且,杨佩瑶交往的都是什么人,商会会长的妹妹,银行董事的女儿,还有个省长侄子,全是家世好的,而松山国中哪里有什么好人家? 早知道,不管用什么法子,把杨佩珍也塞进武陵高中。 说不定早就结识了高省长的侄子。 她这里怨念不止,杨佩珍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