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心,不外乎是床上那点勾当。 杨致重外出公干着实素了些日子,闻言心里荡了荡,伸手勾住四姨太纤腰往怀里紧了紧,正要开口,感觉又有鼻涕流出来,忙压下心中绮念,掏手帕擦了擦。 手帕沾了鼻涕,不好再往口袋里放。 三姨太毫不犹豫地接在手里,再度搀住杨致重胳膊,细声细气地说:“都督吃中药不管用,倒是请个洋大夫来瞧瞧。前两天三小姐淋雨感冒,洋大夫打了一针后立刻就好了,昨儿上午还跟太太去顾会长家里做客呢。” 杨致重冷了脸,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此时正好走到杨致重房间,三姨太推开门,先将窗户打开透气,又笑着吩咐四姨太,“妹妹腿脚快,去倒杯茶,都督进家连口水还没喝……我跟都督谈点事儿。” 当着杨致重的面儿,四姨太自不好不去,纤腰一扭,踩着高跟鞋“笃笃笃”走出房门。 三姨太紧挨着杨致重坐下,“太太发话不让提起此事,可我寻思着都督才是一家之主,不应瞒着都督。这事儿还得从四天前说起,那天吃过晚饭三小姐说出去消食,不知怎地跑去码头了,正巧那天下暴雨,都快十点了,浑身湿漉漉地让顾会长抱着进的门……一病病了两三天,昨天刚见好,今天又颠颠去了顾家……听说三小姐的男朋友去法国留学,三小姐去码头可是带了金银首饰,还有身份证件,也不知为啥……” 倘若只带首饰有可能是贴补小白脸,可还带了证件,明摆着是要私奔。 杨致重一想就明白,立刻勃然大怒,“啪”拍在床头案几上,“不知羞耻!” 四姨太正端着茶盘进门,被震天的吼声吓着,手一哆嗦,茶盅泼出来半盏。 三姨太忙接过去,嗔怪道:“妹妹当心,泼了茶没事,别烫着手。” 四姨太觑着杨致重脸色黑得像锅底,知道留在屋里也讨不了好,便道:“我去厨房看看,晚饭多添几个菜。” 掩上房门出去,走到楼梯口,瞧见太太正往这边走,忙压低声音,“景芝姐刚提到三小姐生病的事儿,都督好像气得不轻。” 太太默默叹口气,瞧一眼四姨太窈窕的身材,温声道:“你抓紧生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也好傍身。” 四姨太委屈地说:“我也想,可就是怀不上。” 太太道:“得空找个千金科郎中瞧瞧,要是有病就调养,没病的话就多伺候几次,总能怀上。” 四姨太点点头,“我去厨房了,太太当点心。” 杨公馆是座地下一层楼上三层的小洋楼,地下是冰窖、酒窖,一楼是厨房客厅,还有杨致重办公用的书房和议事厅。二楼住着七位子女,三楼则住着杨致重及其妻妾们。 早在静海时,杨致重就跟太太分了房,搬到杭城之后,杨致重的房间在最西头连了间小小的书房,太太的房间位于最东头,两人之间隔着长长的走廊。 倒是四姨太离杨致重房间最近,可以近水楼台。 太太走进杨致重房间时,杨致重仍在盛怒中,可碍于发妻的颜面,总算压制了几分,冷声道:“这就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本来顾息澜就没少给我下绊子,她又惹出这桩事情,老子的颜面往哪里搁?别以为你想摁着掖着就能摁住,外头说不定传成什么样了?老子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太太在椅子上坐下,慢条斯理地说:“家里有这么多口舌长的,我本也没以为能隐瞒得住。顾家那边,我已经跟瑶瑶去道过谢了,之所以是趁都督不在杭城的时候去,就是为表明这是内宅女人的事情,跟外头男人无关,碍不着都督颜面。顾夫人很客气地收了礼,还答应请托关系让瑶瑶升到武陵高中。” 三姨太一愣,连忙插嘴,“武陵高中?那佩珍呢,她能不能跟着去?” 太太只做没听见,压根没往她那边看,继续说起杨致重的病,“……承灏认识个叫什么萝卜头的洋大夫有两下子,不如请他来看看,比喝中药管用。” 杨致重火气未消,可这感冒实在缠磨人,搅得他头晕脑胀没法处理公事,遂点点头,“那就试试。” 太太下楼打电话。 三姨太端过茶盅伺候杨致重喝了水,趁机问道:“佩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