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800块买的假货。就这样,还整天美滋滋地戴着。 杨佩瑶并不懂玉石翡翠,可看到妇人手上的,凭直觉就知道水头极好。要是自己母亲能戴上这样只戒指,肯定更高兴。 妇人没得到回应,耐心哄着再问:“瑶瑶,娘共几个手指头?” 杨佩瑶干脆地回答,“十个。” 妇人长舒口气,对春喜道:“这不好好的,哪里糊涂了,别胡说八道?小姐两天没吃东西,你赶紧去厨房看看,端点吃的来。” 春喜喏喏应着退了下去。 等她离开,杨佩瑶抿抿唇,轻声道:“娘别怪春喜,我确实稀里糊涂的,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记不住……我这是怎么了,生得什么病?” “没事儿,明天再让洋大夫瞧瞧,”妇人柔声安慰着,眼圈却慢慢红了,“你淋雨染了风寒……想不起事情没关系,慢慢想……人好好的就行。” 听到妇人话语,杨佩瑶心头大松,可看着她强忍悲伤的神情,又觉酸楚,默了默,伸手握住她的手,“这几天娘受苦了。” “这点苦算什么?”妇人无奈地摇摇头,“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好容易拉扯到这么大……上辈子欠了你们,这辈子来讨债了。” 跟杨佩瑶亲生母亲一样,时不时说她是讨债鬼。 杨佩瑶顿感亲切,想起亲生母亲百听不厌的话,开口道:“以后我好生孝敬娘。” 妇人抿嘴笑笑,叹一声,“就说的好听,不图你孝顺,只要不惹是生非,娘就知足了。” 话音刚落,房门应声而开,有人端着托盘进来,却不是刚才的春喜,而是个身穿白色洋装的少女。 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生得粉面桃腮唇红齿白,尤其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活泼可爱。 她把托盘往床头柜上一放,叽叽喳喳地道:“总算是醒了,这两天把母亲累得够呛,你要再不醒,我就拿针把你扎醒。”伸出手指,作势往杨佩瑶脸上戳。 看着跟杨佩瑶非常熟稔的样子,只不知她又是谁? 杨佩瑶心虚地看向妇人。 妇人知其意,笑道:“瑶瑶没好利索,身上还带着病气,别过给你。等明天看过洋大夫,问清楚没事了,再由得你们闹。” 听到病气会过人,少女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瑶瑶好好养病,病好之后我请你看电影,今天有部卓别林的片子上映,笑死了……对了,咱们的毕业照片已经洗出来了,待会给你送来。” 不大工夫,春喜拿来个牛皮纸信封。 妇人接在手里,温声道:“灯光太暗,等明天再看,先把饭吃了。” 杨佩瑶对相片并没有太多期待,听话地点点头。 因她两天没吃饭,身体还虚着,厨房不敢做大鱼大肉,只送来一碗容易消化的小米粥和一碟腌黄瓜条。 小米粥香稠软糯,黄瓜条清爽可口,竟是出人意外地好吃。 杨佩瑶着实饿了,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妇人脸上带笑,始终亲切地看着她。待她吃完,吩咐春喜将托盘端出去,低声跟杨佩瑶解释, “刚才进来的是二小姐杨佩珍,你们俩自小一块长大又一起上学,非常要好……不过,她比你精明多了,往后你可得经点心。” 杨佩瑶品着妇人话中滋味,问道:“二姐姐不是娘生的吧?不知家里还有什么人?”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妇人看她几眼,沉默片刻,神情凝重地叮嘱:“你可千万别让人知道脑子不记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