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净,又找不到突破敌阵的办法,除了撤退,别无选择。不论是撤到涅县,还是联系刘曜一起对敌,都好过留在这里空耗兵力。 刘聪是个实实在在的熟读兵书,能领大军的良将。因此,他懂得如何取胜,更懂得如何面对败阵。可是父王给他的兵马,不容再失了! 听到主帅命令,不少兵士都松了口气。没谁想要留下了跟这样可怕的敌人硬拼。撤吧,撤到足够安全的距离,再重整大军! 匈奴大军拔营,向后撤去,就连这撤退都井然有序,没有留下任何空隙。刘聪死死盯着面前军阵,想看他们会不会衔尾追上。谁料那群兵士就跟化成了石雕一般,依旧纹丝不动。 他们应该不会追上来了吧?投石机不便运送,没有了这个大杀器,这群人又如何能够防御? 当最后一批兵士也转过方向,缓缓离开西漳坡,刘聪终于轻轻舒了口气。行了,只要能顺利撤退就足够了…… 谁料这口气还未出完,一阵马蹄声响了起来。如同急雨敲打着地面。远方,剑光闪烁,烟尘如云。 糟糕!刘聪猛地勒住了马缰:“列阵!有敌伏击!” 作者有话要说: 用投石机发霰弹是古代就有的战术,不过没人跟梁少这么打得准又专门做子弹。 第156章 这队骑兵是从哪儿来的?! 在开战之前, 刘聪特地僻出后军, 派遣斥候, 就是为了提防偷袭。对大部分将领而言,最好的偷袭时机,是在两军对垒时。一支出其不意的偏师, 足以使得阵脚大乱。深入敌境,刘聪怎会掉以轻心? 谁料斥候压根就没见到伏兵的影子,这么一场恶仗,也未出现一人半马,骚扰大军侧腹。故而刘聪才会选择撤军, 尽快离开敌人的攻击范围。 可是谁曾想, 刚刚撤退, 伏兵就来了。还是一支骑兵!损兵半数,又是败逃, 士气已经落到了谷底, 就算晋军骑兵向来疲弱, 也不是好对付的! 刘聪眼中几乎冒出火来, 却也不肯束手待毙,厉声吼道:“刀盾手结阵!拦住他们!” 此刻再列队轮射已经来不及了,最好的法子就是用盾阻上一阻,随后利用人数差包围敌骑,逐一歼灭。就算新败,他依旧有近万步卒,而对方只有区区一千骑,能奈我何? 这指挥没有半点纰漏,刀盾手迅速结阵,守住正前方,侧面则用长槍把守。不论是硬攻还是掠其侧翼,都不可能冲破这道坚墙。 然而那支骑队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反而加快了速度,飞也似的扑了上来。在他们手中,长长槍槊撕破烈风,发出如雷呼啸。 “马槊?!”刘聪惊呼出声。 直到此刻,他才看清对方手中的兵器。那是一杆杆长约丈八的长矛,专为骑将所用!可是马槊昂贵无比,一支就要耗时三年,成功率尚且不足四成,除了世家,根本无人能造的起。加之槊身沉重,非猛将不可用,怎么可能配备出一支千人的持槊大军? 容不得他多想了。轰隆巨响,群马撞上了盾阵,让人牙酸的木裂之声随即响起!只见那些骑将手中的长矛纷纷断裂,只是一击便折,哪里会是马槊? 然而一击,足够了! 人墙被撕裂了,马匹巨大的冲击力全数借由木槊落在了盾上,足以让任何持盾者站立不稳,有些木槊甚至挑中了盾后的兵士,一击就肠穿肚烂,没了生机。任谁都拦不住这样的可怕进攻,好不容易结下的阵营,被撕开了一角。 那些骑士立刻扔下手中的断槊,取刀杀了进来。本就是驰马而行,又有尖刀利刃开路。一路上,血花纷飞,惨叫不绝。宛若虎入羊群,所过之处净是残躯! “拦住!拦住!”刘聪高声怒吼,催马上前阻挡。 然而敌人狡猾无比,并未与中军接战,而是斜刺里杀了出去,毫不费力洞穿了密实的阵营,从阵头杀至队尾,带着无数人命,冲出了包围。整个军阵,被撕成了两半! 这是骑兵最有效的攻击了,往常只有匈奴人如此驱赶敌人,撕裂敌营。何尝遇到过同样的打法?可是那些敌骑老练的让人发疯,似乎他们本就是生在马背上一样,丝毫不逊于那些恐怖的鲜卑铁骑。 一次洞穿还不够。那支骑兵飞快调转了方向,再次从左翼冲了回来!没有号角,没有嘶吼,没有一切代表攻击的命令,他们就如沉默的虎狼,径自展露爪牙,扑向了猎物的喉咙。 刘聪这次没有迟疑,率领亲兵迎了上去。他必须拦住这伙骑兵,拖住他们的脚步,用人数上的优势冲垮敌人!身边这五百亲兵,是他最精锐的部下,即便面对鲜卑铁骑也不会退缩,何况是晋军! 但是这些人,并非晋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