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这人恐怕也不会放过我这个隐患。”梁峰唇角挑起一抹冷笑。 这次,他彻底暴露了自己的实力,任何有点战略思维的人见了太行关和高都城的情况,都会对梁府产生警惕。而这种警惕,放在一个心思缜密,手段毒辣的人身上,就会化作杀机。若是没有料错,刘猛很有可能会对他动手! 奕延目中透出杀气:“属下这就带兵前去截杀此獠!” “不必。请君入瓮即可。” 入瓮,入什么瓮?听着那让人脊背发凉的声音,孙掾低头缩肩,跟只鹌鹑似得,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 马不停蹄,回程也只用了两日。眼见潞城就在前方,刘猛下令道:“亲兵随我前往郡城,其他人打道壶关,坚守城池!” 这次高都之行,着实让他下定了决心,梁子熙非除掉不可!就算要跟严籍翻脸,也必须尽快解决这个祸患。只有这样,等到大军前来之时,才能顺利截断司马腾的归路,完成相国的部署。 而且现在刘猛心中也有了疑虑。那个姓梁的前往郡城,恐怕不怀好意。既然如此,就别怪他刀下无情了。 两队人马分道扬镳,刘猛亲自带着十几人,快马加鞭,向着郡城驰去。毕竟有五十精骑守卫郡府,他可不会浪费更多时间筹谋或是跟严籍商议此事。相反,雷霆一击才是最佳选择。几个时辰之前,他已经派了斥候先行返回太守府,届时只要一声令下,就能一举剿灭梁府一行人。 不过这斥候,回来的未免太慢了一些。 心中虽有些不满,但是刘猛没有丝毫停滞,快马驰入了城门,沿着大道向太守府前去。这条路,他走过许多次,然而当行到太守府前最后一排房屋时,突兀的,几辆停在路边的大车,让马速不得不慢了下来。这本是无关紧要的一件事,然而一阵寒意袭上心头。那种唯有战场之上才会感觉到的,如蛆附骨一般的森冷寒意! 有哪里不对!旁人也许只会闪过这么个念头,刘猛却是久经阵战的悍将,立刻发现了问题所在。街上的人太少了!现在可是午后,就算畏惧太守府发生的变故,也不该只有这么点人。既然没人,为什么有车停在路边? 刘猛骤然拉起了缰绳,马儿咴咴嘶鸣,扬起了前蹄。 “小心!” 他只来得及说出了这两个字。 几乎同时,道路两侧的房屋之中,箭羽如同飞蝗,激射而出! 前路被阻,又一时半刻无法回转,矗立在道路正中,简直如同靶子一般。刘猛大声呼喝,挥刀想要抵挡飞箭,然而肉体凡胎,又怎能挡住这样的埋伏?! 为何会有埋伏?郡城不该在他们手中吗?又惊又怒,刘猛那张圆脸上,再也没有半点笑容,双目圆睁宛若疯虎,突然调转马头,向着一侧的房屋冲去!不能前进,不能后退,唯有撞破屋舍,方才有一线生机! 这举动不可谓不疯狂,然而赶在他之前,一支短而粗的铁箭穿过了层层箭雨,“笃”的一声,刺入了刘猛的脖颈。鲜血飞溅,他的身形晃了一晃,栽下了马去。 失了首领,也没了最后的逃生机会。那十几名骑士被射得如同刺猬,陆续栽下马来。鲜血铺满了街道的石板,犹如赤泉。 旁边的民居中,张和呼出了一口,放下手里的肩弩。这东西是从太守府武库中找出来的,真没有府里的手弩好用。不过此刻已经不是最初夺府之时了,弓弩这种违禁品,还是不外露为好。 亏得进城的匈奴兵不多,若是再多来几个,说不好还真没法一一挡住。他这边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只看营正那边战况如何了。 ※ 壶关距离潞城并不算远,此刻那支轻骑也来到了关门之前。看到是自家人,远远便大敞城门,似乎在欢迎这支骑队。怎么说也是奔袭了数日,一想到能在关内好好休息,不少人的心情便放松下来。 就算是雄关,虎口城门的宽度也不会多大,为首的校尉放缓马速,带领身后部将向城中行去。然而两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