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眸中闪出妖异的光,挑了下眉,身形鬼魅般一闪而到裴皇的面前,下一瞬,一柄利刃,直直地插进他的心口。 裴皇满脸带着震惊与不可思议。 “你,你,你竟敢……你不想知道你母后是怎么死的了吗!你……” 裴子玄舌尖轻轻舔过狼牙。 “本座想知道的,本座自己,便能知道。” 说完这话,他刀尖狠狠碾入他心口。 “本座警告过你,悠宁,你不许动,你,死不足惜。” 裴子玄仿佛来自地狱一般,散发着恶鬼身上让人战栗的寒芒。 裴皇一脸的狠厉惊惧。 “你放心,你死后,本座定将你挫骨扬灰,拘魂锁魄,让你永世不得复生。” 裴子玄最后一个话音落下,裴皇彻底死在血泊之中。 “来人。封锁整个区域,一只鸟都不许放进来。” “时典,去叫人,把亓骨找来,顺便,把逃了的御前大总管给我捉回来,再把迟昭叫来。记得,叫他私下来。” 裴子玄随意靠着,一圈圈转着手里的扳指,眸色冰冷又渗人。 很快,几个人都聚齐了。 裴子玄轻启血唇。 “陛下深夜遇刺,本座救之不及,陛下口谕,继位皇子,为本座十三弟,裴子然。” 亓骨和迟昭除了不知裴祭今天晚上动手以外,别的事情早就互相都通过气。 裴子玄,挑了挑眉。 “可都听懂了?” 御前大总管,也就是一直在皇帝旁边的李公公,整个人瑟瑟发抖着,三位爷在这,他要想活命,就必须听懂。 他一边跪着,一边磕着头。 裴子玄也没难为他,只要他听话,还是很有用处的。 “去把裴子然叫来。” 裴子然来的时候,整个人处于一种意外的平静之中,他的生母只是浣衣局的一个婢女,因为有几分姿色,被皇帝临幸,还诞下了皇子,所以现在有了个不吃香的贵人位。 他年纪尚轻,不过在下位者,往往会为了生存而付出很多,裴子然现在整个人已然是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皇弟见过太子殿下。” 裴子玄一边转着手上的扳指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先皇驾崩,口谕,十三弟主掌大统,即刻继位。” 裴子然在被叫来的时候,便隐隐有了些预感,如今,这般情况,他若想活着,只能应下来。 “十三弟这么多年,活得很辛苦啊,这皇位这么诱人,赌一把,说不准,便是大好河山。” 裴子然猛得跪下来。 “皇弟多谢太子爷提携。” 一边的迟昭把裴子然扶了起来。 “先皇嘱托罢了,十三皇子一直是个明事理的,之后怎么做,定然不用我等臣子多言。我等自然都是希望裴国蒸蒸日上,而您,只要不忘初心便可。” 裴子然紧紧握住了迟昭的手。 “右相大人,子然必不忘。” 迟昭拱了拱手,拂袖而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裴祭没时间看他们两个,张口把时典叫了进来。 “如今先皇驾崩,宫里有刺客,皇后,荣王,太后,等一系列宫中重要人物,都有生命危险,多派些赤卫,牢牢守着。” “属下遵命。” 时典得令去了,另外一边的裴子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已然是心中有了觉悟。 “来人,派御林军,给朕好好护着几位皇兄,以及母后太后等人。” 安排好一切以后,宫内,丧钟大作,哭声震天。 皇帝驾崩了…… 听到丧钟的时候,荣王府,长春宫,等等重要之位,已经不再允许出入。 裴子荣知晓此事的时候,指甲甚至抠进了手心的肉里,他双眼爆出血丝,恨到极致,这皇位,本就该是他的。 丧钟声里,悠宁醒了过来,听着钟的声音,心绪不宁。 “嬷嬷,怎么回事?” “主子,皇上驾崩了……” “什么?” 悠宁满脸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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