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颤,之后感觉心口瞬间腾起一团火焰,顺着心肺,烧到面颊耳根,她一张俊俏的小脸,此时已经像个红透了的蜜桃一般。 她扭过头去。 “老师这是作何?” 裴子玄站在她面前,眸光向下看着她,水滴顺着他的寝衣延伸到他的手指,然后再顺着手指流淌到地面上,整个快速又迅捷的过程,在悠宁的心里却是无比地漫长。 “作何?不是宁儿说的,正是要看本宫宽衣吗,本宫大方,让你随便看。” 裴子玄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妖异的蛊惑感,他再次两根手指捏着悠宁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悠宁的头转了过来,一瞬间两个人的目光对视,甚至鼻子尖碰到鼻子尖,她为了避开他的目光,而把视线不经意地向下滑过去,却就是如此,悠宁见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她的脸烧得更厉害了,悠宁赶紧把眼睛闭了起来,狠狠地闭上,再也不敢睁开一丝一毫,裴子玄捏着她的下巴,略微感受着她喷洒到他脸上的鼻息,诚然,有些地方,她确实不该看到。 裴子玄稳了稳身上的几分燥。 “还不把眼睛睁开?” “不睁。” 悠宁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一点点犹豫。 他鼻尖哼出一丝笑,然后伸手直接揽住她的腰,接着往自己的怀里一带,悠宁本就比他矮上很多,此时在裴子玄的一番动作下,她整个人近乎挂在了他的身上。 “你干嘛!” 悠宁依旧紧紧地闭着眼睛,喉咙里吐出来的尖细声音,直挠得人心痒痒。 裴子玄不着痕迹地转了转脖子。 “别乱动。” 说完,他把悠宁再往身上带了几分,然后向门外走去,踏出门槛,裴子玄把悠宁扔在了门外,既而利索地转身关门。 “下次,本宫说话,再不好好听,就不仅仅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裴子玄背靠着门边浅淡地说出口,悠宁站在门的另外一边,无比心虚地点了点头,不敢了,她再也不敢了……一想到刚才不经意看到的东西,悠宁的脸上又是一阵发烫的红。 裴子玄衣服穿得极快,一身立领玄袍,领子上刻着金色的纹路,顺带着下面的是一些古老文字的肌理,神秘又妖异。 “走吧。” 悠宁点了点头,跟在裴子玄的身后,步步而去。 沐清宫。 悠宁的寝殿内。 时岳面无血色地躺在悠宁的软榻上,裴子玄坐在一边的凳子上,伸手搭着时岳的脉搏,许是他医术高,也许是时岳的问题真的很常见,他只是搭上了几息,便重新把手拿了下来。 裴子玄狼牙舔了下唇,然后看向悠宁。 “今夜可是有人来过。” 悠宁过于担心时岳,故回答有几分草率。 “老师来过。” 裴子玄的眉皱了下。 “本宫何时来过?” 悠宁突然脚下软了软,她发现自己好像是说错了话,略有几分心虚地吞了下口水。 裴子玄看了看她,之后毫无情绪地吐出一个字。 “说。” “是,是陈先生,宁儿之前在皇宫里的教书先生……” 裴子玄现在对陈这个字分外敏感。 夜里,先生,单枪匹马进到郡主的沐清宫,又轻而易举地迷昏了时岳,这重重事情加在一起,再结和亓骨当时说看着笙河和曾经宫里面的人很像,裴子玄逐渐明白了,笙河此次前来裴国的目的,不是直捣黄龙,而仅仅只是为了悠宁。 裴子玄的眼睛眯了眯,看着面前悠宁一脸单纯的模样,又一瞬的语失。 “笙河与你说什么了。” 悠宁整个人一愣,他知道太子爷一向神通广大,但是她没想到,他竟然神通广大到,连她的老师都知道是谁。 “太子爷怎会知老师名为陈笙河……” 悠宁在称呼笙河为老师的时候,不自觉地把裴子玄的称谓变成了太子爷,此话虽经过他的耳朵,却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裴子玄唇角哼起一丝怪异的笑。 “旧相识罢了,他与你,说了些什么,可是说他要向皇上提亲?” 悠宁再次感到十分震惊,甚至不用说话,她的面部表情直接告诉了裴子玄,他的一切猜测都是对的。 裴子玄伸手按了下太阳穴。 “那你可是答应了?” 裴子玄一双似乎不见底的眸子,不声不响地看向悠宁的双眼,明明周遭十分安静,悠宁依旧觉得好像有一顽巨石头被扔进了一方湖泊里面,发出重重的声响,然后深切地搅乱了她所有的思绪。 她不会骗他的。 “嗯。” 悠宁轻轻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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