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老爷再次狠狠地把拐杖戳在地上,走到外面去叫阎若。 “阎若,你给那小丫头换身干净衣服。” 坐在裴子玄旁边的阎若没回头。 “不去。” “嘶!” 四老爷本来就生气,这下更气了,好在时岳终于赶了回来。 “四老爷,我来。” 四老爷捋了下胡子,点了点头,稍微气顺了些。 三下还没捋完,时典从一间客房内走了出来,一张干净的脸,唇红齿白,勾起嘴角的时候还有个小酒窝,其实,对比起来裴子玄,时典看起来更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轻松)一点,但是,每次四老爷都不愿意看他。 四老爷一直都以为是因为时典太弱了,怕他太容易死,所以裴子玄才把放在身边,直到四老爷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他一挑群,甚至刀尖上舔血的样子,他便再也没有办法正视时典那张脸了。 “四老爷。” 时典有礼的抱了抱拳。 “干嘛?” “救人。” 四老爷眼皮子挑了下,念着屋里那小丫头应该还没换好衣服,就跟着时典进了客房。 又是一个小丫头,虽然没裴子玄榻上那个好看,但看着也挺可爱的。 “怎么的?你犯桃花了?” 时典一双眼盯了盯四老爷。 “或许。” 他嘴里随便说着两个字,然后挑起一丝笑。 “呦。” 四老爷一边哼了声,一边搭脉。 “惊吓,伤寒。换身干净衣裳,吃副药就好了。” 他朝着时典说了句,然后又补充了一下。 “重点是换身干净衣裳,立刻,马上。” 四老爷就是那种蔫损的类型。 “多谢提点。” 时典的唇勾了勾,抱拳恭送四老爷出去。 然后回头看了下床榻上了人儿,露出一个好看的酒窝,眼底,有些笑意。 四老爷回到裴子玄房内的时候,时岳已经处理好了一切,悠宁也无大碍,和冬月差不多,喝些药便也就好了。 最让人觉得要命的是裴子玄,四老爷走进了他的那间房,阎若在床榻边上坐着,目光凝重。 她见着四老爷来了,站起身来,给他腾出位置。 “你不用给老夫留位置,老夫不用搭他的脉,就知道他快死了。” 阎若眼中满是不甘。 “阁主究竟为什么不用解药?” 四老爷拐棍在地上划了划。 “那谁知道?” “是不是因为那个女的?” “这你应该去问他啊,老夫怎么知道。” 虽然说着不管裴子玄,他还是拿了几枚银针扎了进去,浅护着他的心脉。临走了,四老爷朝着阎若说了句。 “怎么,你还要在这守一夜不成?” “有何不可?” 阎若抬起一双眸看向四老爷。 “只是提点你,少做无用事,你都在他身边多少年了?” 四老爷的言下之意,阎若心里很清楚,他的意思是,她在身边这么多年,也比不过他房里榻上的那个女人。 他拂袖离开,对比阎若,甚至还是裴悠宁好一些。 虽然听了这么诛心的一句话,阎若依然坐在裴子玄的榻边,她看着榻上裴子玄面部依然流露出痛苦,觉得心尖有些疼。 阎若很瘦,下巴尖尖的,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薄凉,那一双勾人的眼神中情绪让人心酸。 她从未如此长久的见过裴子玄,她甚至舍不得闭眼。 阎若看了看裴子玄尚且染着血的指尖。 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碰了下。 然后又缩了回去。 阎若垂眸盯着自己的指尖,心里难以言说地苦楚。 她在心里想,一定要把阁主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