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外人来赶她走! 她盯着时典那一张秉公办事的脸。 “你躲开!” 悠宁伸手扒了他一下,时典却没有挪动丝毫。 越气哭得越厉害,悠宁又气又恼,转身跑了出去,因为她从小身子骨弱,六岁之前恨不得十天就要伤寒上三次,所以嬷嬷丫头一直待她十分仔细,从来都不会让她跑啊,跳啊,什么的。这也导致了悠宁的运动天赋特别不发达。 悠宁哭得眼睛花了,什么都看不太清,一下子在门槛上绊了一跤。 “啊……” 一声带着哭腔的微弱叫声。 屋内的裴子玄挑了下眼皮子。 时岳迅速地搀住了她,这也只是让她的脸没破相而已,悠宁的双膝依旧重重地磕在了青石地上。 尖锐的刺痛。 悠宁狠狠地皱紧了眉,素白的牙齿咬了咬下唇,坚持着站了起来,就算再疼,她也不要靠近裴子玄这间破屋子。 她的脸上带着涟涟的泪水,越想越委屈,根本止不住。 当悠宁跑到自己闺房的时候,依旧呜呜咽咽地哭着,这一下子让冬月和辛嬷嬷慌了阵脚。 “主子!” “主子这是怎么了!” 两个人心里着急地像冒了火一样。 “你们呜呜,不要,不,要管我,你们,你们走呜呜……” 悠宁一哭起来就像个孩童一样,一张小脸染尽了红,然后整个人都会上气不接下气地抽噎,十分让人心疼。 辛嬷嬷和冬月在旁边急得直跺脚,又害怕说太多话让主子心里更加烦躁。 “冬月,你去打盆热水来,给郡主擦擦脸。” 辛嬷嬷朝着冬月这样说着,然后冬月也手脚十分麻利地快几步出去了。 随后,辛嬷嬷把悠宁搂在了怀里,伸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地安慰着。 她没有孩子,虽然说尊卑有别,但是在辛嬷嬷心里,悠宁就像她亲生孩子一样,悠宁一哭,她的心都跟着颤。 “郡主别哭了,乖啊,别哭了……” 悠宁把头埋在辛嬷嬷的怀里,奋力把委屈倾诉个尽。 其实,看着悠宁性子十分柔软,但内心里还是个很倔强的主儿,正是因为倔强,她才委屈裴子玄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悠宁不指望她解释过后他会原谅她,可即便是惩罚,她也要把话说清楚。 心里越这么想着越是委屈气恼。 “嬷嬷,水打好了。” 冬月和嬷嬷两个人拿着软巾泡了温水,在她的脸上擦拭着,一下又一下,无不仔细耐心。 悠宁的抽噎渐渐止了,泪水也不再疯狂地奔涌出来。 “不行,她一定要找裴子玄解释清楚,是他告诉她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悠宁一下子从凳子上坐起来,双膝的刺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又重新坐回去,缓了几息,她不顾旁边二人的阻拦,直奔厨房而去。 裴子玄不是不见她吗,裴子玄不说什么都看她表现吗?那她诚心诚意给他熬碗粥喝,看在粥的面子上,裴子玄总能见她一面的吧。 时岳在暗处看着悠宁,皱了皱眉,随着她进了厨房。 “郡主这是要做什么?” “熬粥。” 时岳愣了下。 “时岳帮您生火。” “不用,我都自己来。” 一边说,她一边学着裴子玄上次的样子,按部就班地生火。 可能是哭得太疲倦了,她一下又一下地打着哭嗝,开始还好,然后越打越难受,越打越委屈,眼泪又不争气地冒了出来。 一边哭,她一边擦着泪水。 “哭什么哭,不许哭了,听懂没……” 时岳边上见着她,却发现她越是这么说,泪水越是频繁。 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她,也皱起了眉头。 时岳不着痕迹地退出厨房,向裴子玄的房间走去。 “阁主。” “进。” 裴子玄还是半靠在床榻上翻书,让人琢磨不透情绪。 时岳欲言又止。 裴子玄顿了几息,眉宇间闪过烦躁,把书啪的丢在了桌子上。 屋子里很静,甚至静到,只能听到烛火偶尔地噼啪声。 “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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