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林感觉浑身上下很冷,像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看我的眼神像是看到一头未知生物。” 这个比喻倒是很恰当。 “只是觉得奇怪,”清河的眼神中有几分笑意,“原来也有你不了解的东西。” 公仪林虽然给人外在的感觉是放浪形骸,但他学识渊博,才华横溢却是连清河也否认不了的,要不从孔雀公主到羽皇之女,甚至才见过没有几次面的常乐也不会对他念念不忘。 “我不是神,是众生。” 芸芸众生之一而已。 他倒是坦然面对自己的不足。 “为什么?”不急于寻找出路,清河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乎对他来说,这问题的答案远比找什么出口有意思的多。 公仪林蹙眉,“不知就是不知,有什么为什么?” “你不一样。”清河说的很笃定,这背后,必定有什么耐人寻味的原因值得深思。 “我是芳华盖世不是才华盖世,”公仪林瞳孔一缩,“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说完,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赶忙纠正,“口误,口误,是英雄盖世。” 见他如此神情,清河更加肯定对方必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清河:“一根羽毛。” 公仪林踌躇,“再加一根,我要翅膀上的。” 清河:“可以,前因后果还有你的过去都阐述一遍。” 公仪林一咬牙,愤愤不平道:“说好的加量不加价呢!” …… 黄沙在空中被风卷起转了三圈又三圈,白衣修士的尸体在地上已经从尚有余温变成没有温度,时间一分一秒地耗着,两者间也没有达成共识。 最终公仪林选择退让一步,“一根羽毛,我可以告知你前因后果。” “你该知道,我想要听得不是这个。” 公仪林深吸一口气,“我知道。” 只是一个引子,清河第一次主动抛出引子,希望自己能了解公仪林的过去,不是从别人口中,而是他自己,一点一点事无巨细地说给自己听。 “我不想说。”公仪林直接道。 “一言难尽?”清河语含深意。 公仪林咳嗽一声,目光深情凝望着他,认真道:“大概是罄竹难书。” 清河:…… 他是不是该庆幸眼前这个人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羞耻感。 知道自己将这次本可以进一步暖心交流的机会推至尴尬,公仪林讪笑一声,打个圆场,“不是说要告诉我关于冥兽的事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