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这回了渊京也不在家中住,然儿都想你了。”她巧笑着走到他身旁,将鸡汤放在了桌上:“这是我让人熬的鸡汤,夫君快尝尝,你在外面劳累,须得补补。” 宁含连看都未看一眼:“出去。” 华阳暗暗捏紧了拳头。 她是公主,为何要被他这样冷言冷语相对?她给够了宁含面子,处处忍让,为了他放低姿态,做好一位贤良淑德的妻子。 刚刚成亲的那两年,宁含虽很少与她言语,却也不像现在这般冷漠,后来他们有了然儿,宁含便年年守在边陲之地,很少归家,甚至连书信都不愿意写一封。 到现在宁含竟然连看都不愿意看她。 华阳是爱他的,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爱上他,为了他可以忍下许多委屈,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冷漠对待,再多的爱也被磨尽了。 她咬着牙按耐了半天,最后目光落在宁含右手边的向日葵上,她的面色立刻阴沉了下去。 见她还未立即,宁含皱着眉抬起头看向她:“还不出去?” “宁含。”她沉声开口:“你别欺人太甚,我对你忍让三分,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理应也该做出退让。” 宁含懒得和女人吵架,眸子在她身上淡淡的扫过,甚是随意的回答:“知道了,出去吧。” 最让华阳气恼的就是他这副样子。 宁含连吵都懒得和她吵,就好像在告诉她,她不过是这家中漂亮的摆件,因为宁含需要,她才会在这个家中,而不是因为喜欢。 她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呵!”她从喉咙里滚出一声轻蔑的笑意,伸出手拿起宁含手旁的向日葵把玩:“于你来说我是什么?我们在一起十几年,你们家借着我父亲的势力巩固了在朝中的地位,还分割了兵权,我父亲一死,你对我的态度一日比一日冷淡,所以我对你不过就是一个利用的工具罢了,是吗?” 宁含的眉头越皱越深。 这些年华阳从未有过抱怨,今日难得说了这么多。 可全是他不爱听的。 “你多想了,我还有公事在身,你先出去。”他恼火,却还是做了一步退让。 “多想?” 华阳眼中含着泪,很是委屈的看向他:“其实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但是这么多年了,你我没有爱情,总该有亲情在吧。” “华阳!”宁含低吼道。 可华阳像是没有听到般,继续自顾自的说:“我知道你大业将成,现在是越发不想见我了,估摸着以后你要是坐上了皇位怕是要一剑刺死我吧?” 宁含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面容紧绷严肃的瞪着她:“这话谁和你说的?” “我毕竟是你的妻子,你这些年的布局,我又怎么可能一点也不清楚。” 宁含从未向华阳提过这些事,他知道华阳这个人心思极其深沉复杂,却没想到她会知道这多事情。 他微眯起眼,十分危险的看着华阳:“这些事都与你无关,你只要在家中照顾好然儿就可以了,要是再敢胡说,就不是能轻易放过你的事情了。” 听了这话,华阳更激动了些:“怎么会与我无关?你是我的夫君,为何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转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向日葵,忽然明了一般的笑了出来:“对啊,你的事情是不是只和她有关?” 宁含看向向日葵眼神一滞。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