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欠的某人一愣,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聘书?聘谁?什么职务?” 卓君离无语,道:“聘书、礼书、迎书,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这么说,可明白了?” 楼之薇这才反应过来。 三书六礼! 艾玛,这是在过大礼呢! “可……” “清容回来告诉我了,那聘书被人换成了骰子。”他皱眉。 再拟一遍聘书倒也没什么,只是花些时间而已,只是他实在想不出,究竟谁能这么无聊。 楼之薇狂汗,遗失的记忆慢慢找到了回家的路。 “那什么,我能问个问题吗?” “嗯?你问。” “你家门牌号……是多少来着?” 卓君离显然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还是如实道:“庆街,十九号。” 这话出口,楼之薇仿佛看到了一万匹草泥马正在对她搔首弄姿,嘲笑她不作死就不会死。 见她脸上青红变化,卓君离疑惑道:“怎么?” “呃……聘书是不是很难拟,要我帮你不?”说这话的时候,她满满的都是心虚。 “看来你知道是谁干的。” 不是疑问,而是一个简单的陈述。 楼之薇头疼的支着额头,道:“大概是有些人,好心……办了坏事……吧?” 见她这么苦恼,他也不再执着于这事,而是笑着将她拉到怀里。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清容的身手其实很不错?”似乎是觉得她穿得单薄,便又拿了外衣给她裹上。 楼之薇眨了眨眼:“所以,他也是紫薇宫的人?” “那倒不是,只是想在他眼下偷梁换柱,非一般人能做到。” “你是说……” “看来你结识了些有趣的朋友。” 她身上仿佛有奇异的吸引力,总会吸引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正在渐渐凝结成不可思议的力量。 听罢他的感叹,楼之薇顿时很不要脸的道:“那像我这么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的人才,是不是应该坐地起个价?” “嗯?”他眉梢一挑,尾音上扬。 “我是说,我好歹也算是稀有品种,总不能便宜了……唔……” 她自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强硬的堵住了嘴,不再给她作死的机会。 窗外街上人声鼎沸,人来人往,自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当心人看见,孔老夫子教的礼义廉耻都忘干净了?” 她伸手推了推他。 卓君离只是笑:“能从薇薇这里听到孔老夫子的教诲,真是三生有幸。” 他说着,便伸手将窗子放了下来。 只是在木窗合上的那一刻,斜对面的茶棚里正好走出来一人。 粗布麻衣并不显眼,却在青天白日下戴了个黑色的斗笠。 匆匆一瞥,上了拐角处的马车。 老板正待要多看几眼,就被一个汉子叫住。 “老板,结账!” 他腰间围了快兽皮,五官立体,棱角分明,看起来并不像是西苍人。 只是墨京作为西苍首府,不管是哪国人出现在这里都并不稀奇。 老板上前两步,笑脸相迎:“这位客官,您这差钱一共是二十五文。” 那人听了,拿出粒碎银放在桌上,便起身走了。 老板在后面连声道谢。 这一幕只发生在短短一瞬,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等楼之薇精疲力尽的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卓君离要送她回去,却被坚定拒绝,最后还是自己坐了云雀楼的马车。 只是一路往回,后面那辆马车总是在十步开外跟着,直到见她进了侯府大门,才掉头离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