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誉被这么一激,猛地拍桌而起,喝道:“岂有此理,你明明已经说了周围没有别人,难道是故意耍我吗?” 他愤怒的声音几乎要撕裂甲板上的河风。 楼之薇掏掏耳朵,嫌弃道:“哎呀,说你笨你还真笨,周围没有人你不会喊啊!这么大张嘴长在脸上是做装饰的吗?我看你嗓门挺大的,怎么就和智商不成正比呢?” “你!这简直就是歪理,你刚刚何曾提到过可以喊了。” “我没说你就不知道动脑子想吗?照你这逻辑,要是别人把你卖了,你是不是还乖乖帮人家数钱啊?” 左誉真是没见过比楼之薇还要舌尖嘴利的女人,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就被无情的将了一军。 楼之薇出手的特点就是,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挖的坑究竟在哪儿,也可能时时都是坑,处处都是坑。 “学到了吗左公子?我举这个例子只是想告诉我妹妹,凡事量力而行,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今天我在,尚能对她提点一二,他日若是我不在,谁来护她周全?” 这话不光把刚刚的事情一笔带过,更是一脚踩到了人性的道德制高点,瞬间一个爱护庶妹的高大形象呼之欲出。她虽然嘴巴上严厉了些,但一切都是以自己妹妹为出发点。 而之前为她挡酒的楼若兰,就成了个不懂事又不量力的妹妹,让她这个姐姐操碎了心。 周围有人开始低声议论。 有人说:“从来听说楼家大小姐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今日一见似乎有些与传言不符。” 更有人说:“一直听说楼家二小姐知书达理,满腹诗书,怎么今天一看,也不太是那回事呢。” 顺利的刷高了众人的好感度,楼之薇功成身退的准备退下,却忽然被一个声音叫住。 “听楼大小姐的意思,这落水之人,是不是该让有能力的人来救?” 抬眼看去,问话的居然是卓天琪。她不知道他葫芦里要卖什么药,只能点头道:“当然。” 卓天琪却笑着道:“既然如此,那这剩下两杯酒,本王替你喝了。” 说完便端起酒杯敬了卓锦书,一口饮下。 楼之薇不知道他要唱哪出,满脸懵逼的看着他,竟然忘了反应。 就在第二杯酒快要满上的时候,忽然听上座的卓锦书笑道:“哈哈哈,五弟既然敬了本宫,本宫怎么不喝?” 男人喝酒都是一口豪饮,只是他仰头喝完之后,眼神狠狠往楼之薇这边瞪了眼,其中深意难以捉摸。 那动作太快,连楼之薇自己都没察觉,卓天琪却眼尖的捕捉到了端倪。 他脸上笑容不变,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道:“如此,三杯已尽。” 卓锦书也笑得开怀,“好了好了,宴会开始,大家不要拘束,随意便好。” 听着这笑声,楼之薇总觉得他是想扎死自己的。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纵然是恨得牙牙痒,他还不是不能拿她怎么样。 这一闹之后,筵席上终于有了片刻的宁静。楼若兰呆若木鸡的站了半天,最后还是被身后的婢女扶着坐了下去。 楼之薇旗开得胜,还是大胜,顿时觉得心情舒畅。嘿嘿一笑,继续吃肉。 过了一会儿,有个小厮捧了件披风过来,恭恭敬敬的道:“楼大小姐,请披上披风。” 彼时楼之薇正在啃着小鸡腿,满脑子都是吃肉,看到披风一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白虹率先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