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说着话,大都是艳羡白荷好福气,越家堡真是大手笔。 “越长保来抢亲啦!!”鱼奴先是去了师姐那,不见人,又朝师父院子里飞奔。 路过憩亭,莫七、随风、莫清苓围坐在亭子里,几个坊里的下人在一旁伺候,看样子他们把早饭搬到这来了,鱼奴权当没瞧见,径直的往后跑去。 穿过月洞,鱼奴见师父房门敞开着,师傅端坐在上首,越长保和师姐依次坐着,越长保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见她来了,起身笑着招呼:“小师妹。” 鱼奴受宠若惊,白荷冲越长保柔柔一笑:“越堡主,我还有些话要与师傅师妹说。” 越长保看着她,目光生辉:“那是自然。”大步出了门。 鱼奴忙关上门,急急问道:“师傅,师姐,这是怎么回事?” 白荷苦笑:“自然是师姐我要嫁人了,我从前便说过,他要是能遣散越家堡所有姬妾,我便嫁他,没想到他还真做到了。” 鱼奴亦是震惊,如此真心,方不辜负师姐啊,可是……师姐喜欢的是庄主! 见鱼奴满目担忧,欲言又止,白荷叹道:“我难不成非他不可,小鱼奴,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姑姑,旁人我也不放心。” 鱼奴点点头,都这个时候,师姐还是为自己着想,心中有千言万语,也有千万愧疚。 白荷见她很是伤怀的样子,笑道:“好了,师姐就要走了,你记着,好好护着红情坊,好好护着师父。” 白雪音也是感伤:“荷儿,你当真不后悔。” 白荷神色坚定,郑重地点了点头。 鱼奴还想挽留:“师姐,我没有你那么有本事,你这一走,师父怎么办?庄主怎么办?”这也太突然了。 “姑姑,侄女不孝。”白荷跪倒在地,望着姑姑:“姑姑放心,我一定不会再叫人笑话我们白家,姑姑珍重,我回常回来看您的。”白荷说着淌下眼泪。 白雪音起身,背过身去。 鱼奴知道,师父也忍不住掉了眼泪。 她心中不舍,盼着师姐能再想一想,她知道,师姐就是意气用事,被庄主伤了心,被石夫人上了面子。 “这样突然,师姐,你再想想,不可意气用事。”鱼奴说着去拉着白荷起来。 “不突然,许多事,你还不懂。”白荷拭去眼泪,不愿起身,强撑着一笑:“姑姑,你知道的,我在梁州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我再也不想和示剑山庄有什么瓜葛,越家堡,虽山高水远,可我去了,是正经越家堡的夫人,我不信他们和重安坊,没有求我的时候,我白荷不会这么白白让他们看轻了的,我不会让任何人看我的笑话,看姑姑的笑话,看我们白家的笑话。”白荷说着,神色越发寒气逼人,怒意上涌。 “面子?那不重要,荷儿,我们白家只有你了,你得好好的。”白雪音哽咽道。 “姑姑,我意已决,越长保,,他会对我好的,我会好好的,您也要保重。越家堡离不得他,休整几日,我便随他去云溪,婚礼之事回云溪再办吧!还请姑姑成全。” 白荷说着,重重磕了头。 师姐走的那天,天气正好,只是山高水远,无亲无伴。 红情坊的人全都出来送她,只师傅没来,鱼奴和莫七四儿、随风又跟着将他们送至玄商门外,他们要从深迦江乘舟去云溪,相去千里,孤影随水去,相见不知期。 鱼奴很是难舍,不停抹着眼泪。 白荷笑着安慰她:“不哭,带我们办婚礼,你和姑姑一道去云溪,那里也很是好玩,乘舟可达南海。” 鱼奴也盼着,却没想到,再见便是许久之后,再见再不是这般姐妹深情。 上船前,鱼奴紧跟着送师姐上了船,莫七、随风一行在岸上等着。白荷朝他们看了看,叮嘱鱼奴:“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师父,看好红情坊,他们那些人,不可信,不可靠。” 鱼奴不解,白荷轻笑:“说到底红情坊有今日跟示剑山庄可没有半分关系,你不要怕莫清苓,也不要怕示剑山庄的任何人,红情坊不是示剑山庄,凡事自有师傅替你做主,知道吗?” 船就要起锚,鱼奴依依不舍下了船,不住朝师姐挥手。 眼瞧着白荷一行人渐行渐远,鱼奴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师姐就这么走了,千里迢迢不知何时再见,师傅再无至亲之人在畔,坊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