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好不好却不是我说了算。若是穿的人说好,往后我自然多订你家的东西。” 裁缝笑道:“保准没有不好的!这时新样子谁能不爱?只要那位穿出去,没几天京里就都要做这样儿的新衣裳了。依小的说,公子要不要自己也做两身儿?不然等将来满京都穿上这掐腰的曳撒,你自己倒没有,岂不显得村了?” 大明也没有版权这种东西来,书都是可以随便印的,衣裳更是看谁的好就照着做。谢千户长得又好看,身材也好,穿这一身儿出去,妥妥儿能引得满京都跟着学。 不过他就不用做了,谢千户给了他好几身新衣裳还没穿呢。 崔燮摇了摇头,笑道:“你回去吧,这衣裳我也不压着不许你给别人做,但是你不能见了人主动招揽。得让我这两身儿先穿出来,别人看着好看了求你做,你再给他们做。” 裁缝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躬身:“还是公子体恤我们匠人,我保证不叫人抢了公子那位贵人有风头。就是有别人照着做的,我也敢保证不及我做的这么精致、下本钱!” 那就难说了,他这衣裳也没有云肩通袖的绣文,论来不算是顶好的。不过衣裳到底是衬人的,谢千户长腿细腰的,穿上总能比别人好看些是真的。 他打发了裁缝回去,便叫张妈妈看着,拿熏炉把这两套衣裳熏透了,转天叫崔启代他亲自送去谢千户府上。 第85章 谢瑛散值回家后, 就见到正堂桌子上摆着一摞蔑丝编的红漆礼盒, 下面压着一张清供画笺写的礼单。 早先送礼都是洒金、烫金的礼单,如今真是什么都用崔笺了。他淡淡一哂, 扫了一眼便径直往屋里走, 脱了帽子扔给轮班的小厮长杨, 随口问道:“谁送来的礼物,怎么不收进库里?” 长杨说:“谢山哥叫搁在这儿的, 说是国子学的崔监生送的衣裳, 老爷肯定得看看。” 谢瑛手指在搭扣上顿了顿,回眸问道:“他不是在国子监念书吗?是他送来的?” 长杨把他的衣帽搭挂到架子上, 摇头说:“是他家上回带来的那伙计, 叫崔启的那个。说这衣裳是昨天新做得的, 崔监生本想自己送过来,可又不好请假,也不能拖到他休沐那天再送来,便叫崔启小哥代送了。” 谢瑛脱得只剩白绢中衣, 长杨趁他还没换衣裳, 问了一声:“老爷可要试试那两套新衣裳?” 竟还做了两套?自己穿着折线都没烫平的国子监袍子就出门会客, 送礼倒是大方。谢瑛不由摇了摇头,瞥了小厮一眼:“拿进来吧,既是我答应了叫他送的,怎么也得试穿一下。” 他转身跑过拿了礼盒,一溜儿排在南窗下的大炕上,打开盒盖露出里面如水般流动着光泽的面料。两件曳撒一红一白, 红的织着金团花,白的是织金云纹和蓝海水纹,长杨托着盒子拿到他眼前,问道:“老爷看是穿哪件好看?” 谢瑛先拎起白的抖开,明亮的天光下,细致的丝绸与其上装饰的销金、盘金、皮金映出团团光晕。下摆一片深靛色的海水纹又压下了这种过于浮华的光彩,让这衣裳更深沉稳重,镇得住场面。 单只看着只能看出料子不错,衣裳紧窄,到底好不好还要上身儿。谢瑛抖了抖衣裳便要披上,长杨忙拿了马尾编的衬裙给他系在里头,裙撑伞一样地散开,将披在外头的裙摆撑开,条条细褶都拉得舒展,衬出他那副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这衣裳做得真贴身,系好袢扣后,腰就已经束得服服贴贴,不用再系带了。 长杨把革带递给他,他照腰间摸了摸,却见袢带也是短短的贴在腰间的。革带做得又宽又软,打了几个孔,穿进袢带里恰能贴在腰间,束得腰身格外明显,不像寻常的玉带那样松松地挂在胯上。 他自己低头看了几眼,身上处处妥贴,只是脚下穿的便鞋不大合衬,便叫长杨拿一副新靴子来。 长杨又从礼盒里拿出一双小牛皮靴,安放到地上,殷勤地问他:“崔监生这礼送得可精细了,衣衫鞋脚不说,连里头穿的绸衣绸裤都做了。老爷可要一并换了再穿靴子?” 谢瑛笑着摇了摇头:“是太精细了,没见送人衣裳还连中衣也送了的。” 长杨笑着说:“我看这衣裳贴身儿,说不准中衣也是特地衬着它做的,比寻常的中衣也贴身哩。” 谢瑛便不说话,叫长杨服侍着换了靴子,扣上皮护腕。 待都穿好了,活动活动手脚,倒觉着这衣裳看着紧裹在身上,倒不碍着行动。而且手腕处收得利利索索的,腰带系得紧紧的,无论骑马还是和人动手时恐怕都更方便。 小厮捧了镜子来,给他前后照了照,说:“好看是好看,只是这样式忒新了,不知什么时候好穿他。老爷可要再换那身儿红的试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