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倚在墙边,冷声问道:「做什么不带僕从,一个人乱跑?」 没想到是来兴师问罪的,沐桓玉头又低了几分,淡淡开口道歉:「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以后不会了。」 本以为沐寒会咄咄逼人,不曾想他只是冷哼一声,便让人收拾准备打道回府。 沐桓玉从头到尾都乖乖的,这让沐寒的气消了不少。 不过等上了马车后,沐寒才发现沐桓玉的不对劲。 「青夜。」沐寒冷声喊了自己的下属。 「属下在,主子请吩咐。」那叫青夜的青年骑着马,跟在马车边。 「去请大夫。」 「是。」 沐寒伸手撩拨了下沐桓玉被汗水浸溼的刘海,默默将人从坐姿挪成平躺在他腿上的姿势。 青夜向来不过问主子的事,主子吩咐什么他照做就是,哪怕主子叫他跳下悬崖,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阿七就不同了,与其说他是沐桓玉的僕人,说是奶娘更为贴切,他对沐桓玉不只是服从命令那么简单,对沐桓玉的身心状况也很上心。 就好比现在,沐寒让青夜去请大夫,阿七第一个就问:「小少爷没事吧?染风寒了?严不严重?」 沐寒懒得搭理他,倒是车夫笑问:「小兄弟,你怎么不问问是不是大少爷身子不适,只关心你家小少爷呢?」 谁想阿七是个心直口快的,立马说道:「大少爷那是铁打的,风寒看到他都得绕着走!能跟我家那娇贵的小少爷一样吗?」 沐寒:「……」 车夫:「……」 阿七说完后也觉得这话不太对,本人就在车里呢! 呃,现在道歉来得及吗? 不过好在沐寒并不打算计较,一来是他没那么无聊什么事都要揪着不放,二来是现在沐桓玉有病在身,他不想节外生枝,惩罚他的奴僕惹他不快,有碍养病。 一行人回到沐府后,沐寒立刻将沐桓玉打横抱回沐桓玉自己的院落,彼时青夜也带着大夫赶来,大夫当即为沐桓玉把脉诊断,确认是风寒无误。 「这位公子心绪不寧,又淋了不少雨,这风寒稍微有点严重,不过按时服下老夫开的药方,七日内便可好全,之后就是慢慢调养身子了。」年过六旬的老大夫捋了捋山羊鬍鬚,不忘写了个药帖子给阿七,让他去抓药。 「多谢大夫,这边请。」阿七付完诊金,客气地领着大夫离开。 沐寒双手抱胸看着在床榻上昏睡的沐桓玉,又气又无奈。 都几岁的人了还这样冒失,看来下次不必徵求沐桓玉的意见,直接逼着他和自己晨练,强身健体,把身子养好来。 「主子,太子爷有请。」青夜小声推开门,手里揣着个檀木盒子和一张信笺。 沐寒接过信笺快速扫了眼,眉头一挑,转头看了眼睡梦中的沐桓玉。 「盒子里的人蔘一会儿都交给阿七。」沐寒道。 「是。」 最后再看了眼沐桓玉,沐寒这才拂袖大步流星地离开。 *** 皇城中最顶尖的酒楼,悦满楼二楼的天字号雅间里。 白锦琛独自小酌,香醇甘洌的酒香在嘴里蔓延开来,这会儿喝着都觉得有几分苦。 沐寒一进来便兀自拉了把椅子坐下,青夜则识相地守在门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