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揉了揉眉头:“不去。” 跟一个醉鬼讲不了道理,她弯腰扒拉开男人的手,将他推到一边,道:“你不去我还要去呢,一边去。” 相衍靠在床边,颇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抬手挽留却只抓住她的裙角:“别走。” 连海深无奈地蹲下身,揉揉他的脸:“哟,瞧这小可怜。” 他脸上没什么肉,揪着手感不好,眼睛半阖着低声:“放手。” 连海深低眉看着他的眉眼,忽然笑了笑,俯身去亲相衍的鼻梁,他的睫毛一颤,微微睁开眼,哑声:“我是喝多了点,不是死了......欠收拾了?” 敢挑逗他? 连海深偏了点角度,一下亲在男人的眼睛上,压住乱颤的睫毛,逗了他一句:“你都醉得起不来了,还有力气......收拾我么?” 这该死的妖精...... 相衍往后一仰,手搭在床沿,殷红的舌舔了一下唇,半眯着眼看她:“你说呢?” 连海深往前一扑,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搭在他肩膀:“我说?” 两人距离很近,相衍往前凑了凑去追逐她的红唇,连海深往后一避,笑得咯咯的:“喝多了就乖乖睡觉。” 相衍按住那柔软的小腰,脸往她怀里一埋:“这衣裳以后不许做了,太薄。” 他们婚期正值夏天,衣裳不做薄一些是想热着么? 连海深暗暗翻了个白眼,没有把这话听进去,拍拍他的背:“乖,起来,我给你擦擦脸。” 等她拧了帕子回来,相衍还是瘫坐在床边,一头仰在床上,一副累惨了的样子,她暗自忍笑,上前帮他擦了擦脸和手,边擦边感叹,这也是三十而立的人了,果然生得好的人就是占便宜。 刚擦完,相衍一把攥住她的手,拉着她的手压在腰上的玉带上:“更衣。” ? 连海深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将我当什么了?还更衣?” 跟醉鬼哪里讲得了道理,相衍挨挨蹭蹭,口气都放软了两分:“......难受。” “呀......这人......”连海深心软得一塌糊涂,将帕子搁在一边,认命地给这位爷当丫头,尽心尽力地伺候他脱下繁复的礼服,好在他喝是喝多了,还有一些意识,叫抬手会抬手,叫起身也能踉踉跄跄起身,连海深将外袍脱下来,还放到一边,相衍已经自己扶着床站起身。 “能起来呀?”连海深看了他一眼,他甩甩头好像要醒的样子,“醒了起来喝一盏醒酒茶再睡。” 刚背过身,腰间就多了一双手,相衍压在她身上,将腰肢扣在自己怀里:“去哪?” “去将你的衣裳放好。”她磕巴了一下,察觉到相衍的手一直流连在她的腰间。 布料轻擦,挽着同心结的腰带被扯开,连海深只觉得腰间一松,外衣顿时散开,相衍胡乱地啃她的脖子:“不是重要的事,明日再说。” 轻薄的夏衣根本经不起两下折腾,外衣脱下后是大红的薄纱小衣,影影绰绰能看见底下雪白的皮肉,相衍的动作急躁了几分,边扯里衣的带子边说:“你的衣裳未免太多了。” 连海深:“......” “不要......去吹了灯火再说!” 两支龙凤烛还燃着,新婚之夜是要整夜整夜点着的,相衍没打算去,弯腰将她抱起来:“不去。” “啊!”她一声惊呼:“你不是......醉了吗?” 酒气还很重,相衍一把将她压进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被褥:“收拾你的力气还有。” 床幔被放下,她扭着身子想躲,可惜床上来回就这么大点地方,他一压上来,几乎没了余地,连海深伸脚踢他,将脸埋在相衍怀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