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得到别人的关怀不惜拿人家的生命开玩笑?胆子比天大,什么都敢做。 深吸口气,趁着燕子还在查监控的空档,拿起外套阴恻恻离去。 这厢,一帮子人也正跟在庞煜后面赶往田露的住处,常玉,常珍珍,乐妈妈三姐妹都一副要大吃活人的凶狠模样,特别是常玉,她一定要问问田露,为什么要那么做,做梦都想不到那一刀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所为,与她爸活了大半辈子,一直安分守己,脚踏实地,怎么会养育出这种孩子? 本来所有人都不知道田露住在哪里,可庞煜人脉广,稍微一查就查出来,前面乐舒就给他打电话,问他是不是知道田露住哪里,他告诉她了,料到妻子会过来找田露,避免出事,他求助了岳母大人,乐舒如今情况太特殊,前面还受过伤,绝不可再出半分差错。 谁知道二姨跟六姨恰好都在岳母家,于是就都来了。 二姨在也好,别说岳母家欺负了她的闺女。 ‘砰砰砰!’ 常玉拦住大伙,狠狠砸门,语气冰寒:“你们都别动,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来教训,大姐你放心,今天我一定让她给你们一个交代。” “谁啊?别瞧了,烦不烦啊?” 田露本不想管的,可敲门声全无中断的意思,一把将手中的酒杯砸到桌上离婚证上,黑着脸前去开门,几乎琐刚打开,门就被人从外面不客气地推开了,紧接着是母亲怒不可赦的样子,心下一惊,难道酒店的事她们都知道了?不等她有所解释,头皮就开始阵阵刺痛:“啊,妈,你干什么?” 常玉仿若失了理智,扯着女儿头发就往客厅正中拉,后狠狠甩开。 ‘砰!’ 田露一个不稳扑倒在地,想站起来,母亲的膝盖又顶在了肚子上。 ‘啪啪啪!’ 几个耳光后,常玉残忍地拧着孩子的脸颊嘶吼:“说,当年乐舒那一刀是不是你指示人的干的?” 所有挣扎顷刻停止,田露呆呆地望着上方泪流满面的母亲,或许那个人已经不再是她的母亲,从没见过如此陌生又狂怒的她,比起她试图勾引庞煜更加严重呢,那件事他们都知道了吗?呵呵,一定是知道了,否则怎会直接杀过来?也就是说她现在必死无疑了吗?司雅坐牢了,自己也要坐牢了吧? 乐舒,我果然斗不过你,可我都准备消失了,你却不愿放过了是吗?人生究竟还能糟糕到什么程度? “你说话啊!”常玉见女儿不反抗也不吭声,某些真相不言而喻,这回连打她的力气都没了,翻身卷缩在地板上跟孩子一样放声嚎啕:“呜呜呜呜哇哇哇老天爷你这是要逼死我啊呜呜呜呜,不能这么对我,您不能这么对我,呜呜呜呜天呐,老田,咱们究竟生了个什么怪物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眼看常玉情况有点不对经,乐妈妈和常珍珍赶紧甩下包扑过去将人拉起来紧紧抱在怀里:“呜呜呜二姐你冷静点,不要叫了,二姐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我是六妹啊!” 乐妈妈呼吸越来越急促,把妹妹的脑袋死死摁在胸口柔声安抚:“玉儿听话,别哭了,啊?别哭了,没事的,你还有我们啊,乖,不哭了。” “啊啊啊啊杀了我吧,快点杀了我,我真的要疯了啊啊啊啊,老田……老田你在哪里呜呜呜……大姐,你快受不了,你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好难受,好难受,为什么这个家会变成这个样子?呜呜呜……大姐,我不要活着了,不要结婚了,也不要孩子了呜呜呜,我想妈妈,妈妈……呜呜呜……” 常玉双臂到处乱晃,想抓住什么,又总是抓不住的样子,眼神越来越溃散,发髻早就披散开,嘴里直喊着那早就过世了的母亲,一个年近五十的人却说找妈妈,真真吓到了退到茶几旁的田露。 “好,我们一会就去见咱妈咱爸,你听话,现在先冷静点,玉儿最乖了,从小就懂事,是六个妹妹里最勤快的,来,不许发出声音了。”乐妈妈一遍遍在常玉后背抚弄,当成个孩子诱哄。 常玉闻言赶紧深呼吸,不再哭闹,似乎也挺白再不自我控制,下面二三十年估计要到精神病院度过了。 庞煜不知何时弄来一杯水,半蹲下送到常玉面前:“二姨,来,先喝杯水缓解下情绪。” “好,好!”常玉抓住庞煜的手就开始牛饮,眼角余光都不肯再施舍给田露一下,即使不小心看到了也会惊慌撇开脸,很怕见到那张脸一样。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爱常玉刚安静下来,乐舒就一阵风地闯进来了,扫了地上几个老人一眼,扬手就要去打田露。 “乐舒!”庞煜赶紧制止,环住爱人小声耳语:“二姨有点不对劲,可能精神上出了问题,你先克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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