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料到那些侍卫会不会被谁收买了呢?谢谢你们如此谨慎,让我有机可乘啊!” 崔季明说罢,踩在栏杆上猛地一跳,攀住二楼如猴子一般爬了上去,喊道:“考兰!说是李治平在三楼,你看看在不在?” 下头一阵慌乱,一个个看着崔季明脚还吊在外头,竟然胆子大到敢拿刀上来劈她的腿。崔季明腿一缩,理都不想理他们,就听着船上已经乱套了,到处都在喊:“崔季明——是崔家那个三郎!还有帮凶!抓住他们——弓呢?弓箭呢?!” 上头传来考兰有点吃力的声音:“他不在三楼,刚刚没来得及,他顺着楼梯跑下去了!” 崔季明朝上攀去,就看着或许是李治平身边有高手化作宗亲,几人联手,将考兰逼到栏杆边儿去。他挽着女子发饰,穿着丫鬟衣裳,脸上涂着厚厚一层铅粉,打起架来窸窸窣窣往下掉,他两把短刀横在眼前,尽量让自己不打喷嚏。 崔季明登上三楼,双手持刀朝哪几人劈去,她来势太凶,几个人圆领袍男子不得不撤开,只见着地板上竟被劈出一刀两寸多深的长长刀痕,考兰总算是空出手来,偏头挡着脸,打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喷嚏。 崔季明的刀卡在了地板中,那几个男子见后大喜,连忙扑来,崔季明拽住考兰的腰带,就把他朝那几个人扔过去,考兰啐骂一句,不得不提起短刀朝那几人刺去。他一手抓住对方的腕子,闪身躲避时,将刀递入对方心口,吸着鼻子道:“我感觉我是伤寒了!” 崔季明一脚踏在刀鞘上,将长刀撬起,持刀抬手加入。 她这种单对单的功夫,已经甚少能有人相敌了,她动手也是漫不经心,笑道:“胡说八道,听了伤寒这个词儿就用上了?你这叫风寒!” 考兰还在吸鼻子:“不行,我要流鼻水了!” 崔季明瞧着所谓几个高手的水准也不过耳耳,她直接反手拿刀背,抡了个空圆打向他们膝盖,几人闷哼倒地,脖子胸口自然也暴露在她的刀尖之下。 她倒是解决的利落,考兰却以袖掩面:“你有没有帕子。” 崔季明:“我从水里上来的,有也是湿的。哎哟别在意这么多,拿袖子抹了得了,我不嫌弃你。” 考兰怪嫌弃的瞪了她一眼,拿袖子潦潦草草的抹了,却只见着半张脸的粉都抹到袖子上,他纵然肤白,也看得出上下两个颜色,崔季明大笑。 他更气:“要不是这丫鬟一个个都抹得跟墙皮似的,我也混不进来啊!” 崔季明笑:“好好。你啥时候都好看行了吧。我下楼去找李治平。” 崔季明看着画舫中的人全都脚步纷杂的跑了起来,没走狭窄的楼梯,而是攀着栏杆朝下而去,却见着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甲板上,通往船下层舱内的低矮入口处,却涌出了十几个穿甲的侍卫。 崔季明从二层倒挂下来,笑道:“哎呀,李公居然在底层藏兵,看来是打算如果不能和众家商议清楚,就用兵力逼迫他们签署条例?反正李公自己在建康也有不少兵,怀柔加武力,你迟早能统一江东是吧。” 她心中有惊愕,面上却不露。 李治平这才从底层缓缓走出:“我不过是在等你罢了。你果然入了这个圈套。” 崔季明哈哈大笑:“我不建议你装这个逼。毕竟你要是早早料到,就是故意让我上船杀了这么多人了?三楼可倒了一片呢。要是想抓我,你可以在我偷偷溜进建康的时候就动手啊。再说,慌不迭的从三楼躲进仓储的底层,这叫胜券在握?” 李治平偏头望向崔季明。 崔季明笑道:“你要是想抓我,最该带弓箭和渔网,却只让这些兵带了刀。杀的是谁,显然已经很明显了。” 十几个侍卫将李治平围在其中,而站在甲板上的人中,也有不少熟悉的面孔。 崔季明跳下来,站在栏杆上拱手笑了:“何先生、黄公、还有郑……啊郑公如今已经没了官职,真不好怎么称呼呢。这要不是我来,刀估计不是对着我,而是架在你们头上了。” 李治平怒斥:“你一个叛徒,也怎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崔季明:“我说的话是真是假,诸位心中清楚。我无意与各姓动手,只是李治平与我有血仇,还望大家别插手。” 李治平:“行归于周合并,难道不是大势所趋么?若各自为营,怎可能抵挡得过朝廷大军。大家都是为了各姓的繁荣,但若是为了抵御外敌,就应该联手!各自为政,南地难道不会乱套么!我不过是希望南朝可屹立不倒,谁都别做无用功罢了!” 他这时候还不忘鼓动人心。 崔季明没接这句话。 她其实心里清楚李治平是怎样的人,不论出发点如何,行事手段如何,但他这样不择手段意志坚决的人,往往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