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老婆吃避孕药,算不算个男人?球球,你就在我这儿呆着晾他一段,千万别回去!” 唐球自己对霍远澜虽然颇为怨怪,但别人要说他的话还是不自觉的有点不适——就好像那种护短的家长一样,自己怎么埋怨都行,别人跟着一起骂就突然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唐球抿了抿唇,轻轻地叹了口气。就听许一夙的好了,反正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用什么心情面对霍远澜,或许分开两天都能安静一下。 他们两个的过程太像过山车了,又急又快,从见面到确定关系到领证结婚,比起别人都好像开了几倍速解决的。似乎从来没有停下来仔细想一想过,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彼此冷却一下为好。 …… 然而这一冷却,就是一周的时间,唐球既然决定静一静,就不会给他们打扰自己的机会。她先是给霍远澜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住在许一夙家想通了就会回去,不要来打扰。然后果断把霍远澜和凌远的电话和微信都拉黑,行尸走肉的上着班。 说起上班倒有一件乐子事,驴脸接下来了流裕的几个订单之后乐的要命,兴致勃勃的带领着他们公司上下所有人——其实一共也就十来个,说要宴请流裕的经理,好好谢谢人家。流裕正经的经理当然不会理他们这个小作坊,虽然是公司的凌特助交代的,但是他也没说霍总老婆在这家公司,所以流裕的总经理寻思着就是吃一顿饭的事情,随便派了一个项目负责人就去赴宴了。 但小作坊还真就是小作坊,驴脸选了一个中等偏下的酒馆,能容纳十几个人的包房却并不隔音,酒桌上觥筹交错的闹闹哄哄,包厢外面也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兵荒马乱——酒馆嘛,都喝酒的地方想要安静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 唐球默默的低头吃菜,一阵有一阵的酒气传进她的鼻子让她有种几乎窒息的感觉,心想着再忍一会儿就跟驴脸说要提前走的时候,那个流裕派来的负责人却喝的晕头转向,迷迷糊糊指着她就问:“这位小姐是?” “哦,刘总。”驴脸也满面通红,连忙大着舌头给他介绍:“这位是我们新来的员工,叫唐、唐球。” 唐球忽然被点名,有些尴尬地看向了那个负责人。她纯净的眼睛里无措的模样就好像新生蝴蝶的破茧,让人不自觉的有一股保护欲油然而生,负责人刘世权是一个约莫三十岁上下的男人,混迹商场久了,猛然看到这么个轻灵剔透的小姑娘,顿时有种身心被‘洗礼’的感觉。 刘世权整个人柔和了下来,对着她遥遥举杯:“年轻人啊,来陪我喝一杯?” 他虽然是疑问句,但是根本不用他强制性的,驴脸看到这架势就连忙把唐球怼过去了,兴致勃勃的道:“快!唐球,快陪刘总喝一杯!” 唐球忍不住皱了皱眉。中国的酒桌文化就是这个样子,只有‘喝’好了,一切才好商量,现在驴脸把这个刘世权当大金主,对他言听计从,手底下的员工又被他当成所有物,理所当然的指使着唐球。这种自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却至多也只能在酒桌上有点话语权的男人让唐球有些厌恶。 只不过她毕竟还是这个小作坊的员工,即使心里面不愿意,也只能勉强笑着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她眼睛里的不情不愿刘世权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有些不满,冷笑道:“唐小姐好金贵啊,一杯酒都喝不得。” “刘总......”唐球瞬间收到了整张桌子的注目礼,流裕的项目可是全公司员工的钱袋子,不能出差错,唐球不想得罪整个公司的同事,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胃痛。” 刘世权眉眼缓和了一些——他倒也不是要真的逼迫这个小姑娘怎么样,只是她服了软,心里还挺舒坦的。刘世权又恢复了人模人样的假笑,关心道:“胃疼呀?那赶紧给我们唐小姐倒点水。” 他边说着,便亲自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拿着水壶,竟然要自己走过去给唐球倒水,唐球吓了一跳,连忙躲到了旁边的吴姐神户,急急忙忙的说:“我、我自己来。” 刘世权表现到这个份上,这个桌子上只要耳朵不聋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对唐球有想法,顿时整张桌子充满了暧昧的气氛,刘世权从善如流的把水壶放在唐球的手边,还对她‘温文尔雅’的一笑。 这一笑顿时给唐球腻的快晕过去了,隐隐有种想吐的感觉——其实这个刘世权也不难看,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里也算是长相俊朗清爽,但唐球可是平日里和霍远澜朝夕相处的。这就好比是满汉全席和清粥小菜的对比,根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