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麦只是左右腾挪的避着那群黑鼠的攻击,然后巧妙的将那群黑流引到追逐她的方向。无论她飞到何处,那群老鼠就似溪流般的跟到何处,大有不把她啃噬得骨头不剩绝不罢休之势。 “琵琶!” 在顾青麦的一声冷喝之下,那群绿衣男子中居然有人扔过来一把琵琶,顾青麦顺手接过,将手中的白羽手套取下扔掉,怀抱琵琶的瞬间,轻拢慢拈、复挑续弹,琵琶之音阵阵传来。有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滩的轻柔,也有银瓶乍破、铁骑鸣嘶的凄怆。大弦如急雨道尽思念、小弦似私语道尽柔情,一会儿似春江花朝秋月夜的相思,一会儿似有杜鹃啼血不悔情之所系,在四弦一声如裂帛中曲终收拨画心,一曲弹罢,只听得众人识弦未绝而魂先断。 那群黑色的溪流就似中了魔障,不但停止了追逐,而且相当乖巧的呆在了一处,不再动弹。 那一袭随风飘浮的白袍似踏月而来的谪仙人,那一头随风摇曳的红发映衬着满天的月光浮现一层神秘的色彩……不说吴为等人,即便是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情景的东方随云亦是醉了、痴了,定定的看着半空中怀抱琵琶笑看着天下的自家娘子。 ‘卟’的一声,许昭阳的口中大量的鲜血吐出,抬头间看到了东方随云。她有些茫然的伸手抓向他,“随云,随云。” 琵琶余音袅袅,只能化为天籁……东方随云猛然回神,他何曾看到许昭阳,只是迳自喊向天空,“娘子,你快下来,你怀着孩子呢。” 娘子?孩子?许昭阳心中突地起了恶毒之怨,伸手抓向自己的怀中,一只盒子就那般取出打开,几只蠕动的虫子倾盒而出,飞向东方随云的方向。 “屡教不改。”顾青麦怒喝一声,倾身飞向东方随云的方向。许昭阳先丧心病狂到要将隐水山的一众村民喂老鼠,后有要自家夫婿承受毒蛊之痛,这一次她必不手下留情,“找死!”说话间,顾青麦已是抓起了发呆的东方随云。 在顾青麦抓起东方随云的瞬间,一抹黑影飞身而至,挡在了东方随云的面前替东方随云挡了那毒蛊。接着,那黑影化解了顾青麦劈向许昭阳的掌风,迳自依着掌风之势抱着许昭阳跳到了那黑鼠之阵中,一时间。黑鼠之阵乱了,接着,传来许昭阳痛苦的叫声,“秦愿,为什么?为什么?” “死了好,死了好,你解脱了,我也解脱了,我们都解脱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收吴为他们,因为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他的影子,都有他的影子……可我不会再让你如愿了,再也不会了……” “不,弘扬……弘扬……”已被黑鼠啃得只剩下上半身血肉之躯的许昭阳举手艰难的挥向吓得不知所措的宸弘扬处,继而又看向东方随云处,“随云……随云……” 真是惨不忍睹啊,顾青麦急忙飞身到宸弘扬身边,将那颤抖得站不稳的小身躯抱入怀中,“弘扬,不怕,不怕。” “我要姑姑,我要姑姑……叔叔为什么要杀姑姑?为什么要和姑姑一起死?他们都不要弘扬了,都不要了……” 自从怀了孩子,顾青麦对小孩子更是喜爱,宸弘扬的出生就注定着他的不一般,注定着他多舛的命运,让她想到她小时候的许多,是以顾青麦对宸弘扬无端的生出许多疼惜之心来。“弘扬不怕,不怕,我马上带你去见你的八姑姑,你的八姑姑最喜欢你了,你还记不记得她?” 八姑姑?好熟悉的称呼,他模糊的印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