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唬着一张脸,可阴沉了。可如今见两个嫂嫂都有了孩子,母后的脸啊是阴雨转晴天,好了许多。” 宸天佑闻言,忐忑不安的心放下许多,一把搂着皇妹的肩,“还不是要恭喜婉君,你又多两个侄儿了。” 宸婉君闻言撇嘴,“有什么恭喜的?明年的红包我又得多封两个。本宫一年的例银只怕他们都看不上眼。” “我的儿子肯定是看不上你那点子例银的。我可以教你一个好办法。”看着婉君颇感兴趣的眼,宸天佑笑道:“要闻人从边陲带些什么南疆、西陲的特产宝贝什么的,一定能逗我儿子开心。” 宸婉君闻言满脸通红,酒窝微现,面色腼腆起来,扭怩之下气得小脚一跺,“五哥!不理你了。” 宸天佑好笑的看着婉君,“害羞了?” “能不害羞?”说话的是一袭锦衣流云长衫的男子,面相和宸天佑颇为相似,只是看着更年青一些,约莫二十三、四的年纪,眉目如画、目若秋波。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向宸天佑,“五哥。你总在婉君的面前揭她的短,她能不害羞?” 松开搂抱着皇妹的手,宸天佑一拳头打在了来人的肩头,“天极。你也在?” “母后余怒未消,七弟我担心五哥在母后面前当受气包,是以先来为你垫垫底,五哥如何感谢我?母后的气,七弟我替你承担了不少。” 意味深长的一笑,宸天佑一手牵着还在忸怩的婉君,一手抓着意气飞扬的宸天极,缓步往永寿宫的正殿走去。 皇宫的建筑大体上都有些相似,都有偏殿、正殿,而后正殿又分数间,其中主寝又分内、外两间,一般接见皇族时都在主寝的外间。如今永寿宫主寝外间的软榻上,一年约五十上下的妇人端坐其上,一袭迤逦拖地的大红凤仙花长袍裹着她微微发福的身子,头发梳得光亮整洁,珍珠碧玉摇随着她头的摆动不停的晃着。眉眼带笑,貌似柔和,但眼神却是清冽如泉,眼见着三个孩子有说是笑的携手走了进来,她的目光一凛,放下手中的茶杯,指上红红的丹寇映着尾戒上的宝石戒指发着碜人的光芒。 放开皇妹和皇弟的手,宸天佑长身而揖,“孩儿给母后请安。” 皇太后轻‘嗯,一声,摆手,示意一旁的老嬷嬷给皇帝赐坐,接着招手让宸婉君坐到她的身边搂在怀中,这才看向宸天佑,“贡品一事查得如何?” “东方爱卿已有书信前来。” 皇太后面带欣喜,“有眉目了?” 宸天佑摇头,略显无奈,“信中说,押解贡品的二百零八官兵无一幸存。已让各家属前去辨认过,确信无疑。这件事情,那帮劫匪做得天衣无缝,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爱卿说,无从查起。” ‘啪,的一声,皇太后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无从查起?那朝庭养着他们做什么?” 夜柔赶忙缓步上前,亲自替皇太后斟茶,柔声说道:“母后勿急,想来陛下还有话未说完。母后香山礼佛,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哪能急出个一二来?若真急出个一二来,不说我们心里难受,陛下心里只怕更心疼。再说那些贡品,都是老天爷赐给母后的呢,那些人说抢就抢得了,说劫就劫得走的?只怕他们抢了、劫了也没那个福气守着它们。”接着她又打出亲子牌,拉过许曼容,笑着对皇太后说道:“最重要的是,现在,您还有两个未出世的孙儿,都想看到佛光护佑的奶奶,都想沾沾奶奶的佛性呢。” 皇太后最是礼佛,又爱孙子,夜柔的话都说到皇太后的心坎中去了,方才的急怒已是去了大半,她一边轻轻的摸着夜柔的肚子,一边对宸天佑说道:“还说些什么?” “爱卿说,已画下所有贡品的幻影图形,已通知了水路、陆路各关隘、衙门,对所有的物件都要进行详细的检查。只要发现其中的一件物品,事情就好办了。” 皇太后闻言不无担心,“这样一来,相爷阻挡了那想贩卖贡品的贼人财路,那些贼人如果不想官司在身,会不会情急之下毁了贡品?” 宸天佑摇头说道:“他们敢做下如此惊天动地的人间惨案,必是动用了大批的人力、物力。就算那劫匪的主谋想销毁,但那些从者只怕也舍不得。再说,那些贡品都是人间极品,又有谁能忍心将它们销毁?如今这批贡品的出路被爱卿堵死,想来那劫匪会等一段时日再将贡品出手。一旦他们出手,我们就可以人赃俱获。” “只是,到底要等多久?” “儿子无能。”宸天佑站了起来,躬身低头说道:“在母后寿辰的日子即将到来之际还给母后添堵。” 皇太后轻叹一声,摆手示意宸天佑坐下,“你又何曾会想到发生此事?只是本宫本是敬佛礼佛之人,在本宫千秋的日子,却无辜枉死了那么多的官兵,罪过罪过,菩萨都会怨我啊。” “母后一心向善,菩萨怎么忍心责怪?菩萨要怨也是怨那劫取贡品之人,要罚也是罚那些恶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