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在外面那张沙发能睡得好吗? 中间的线就放在这儿,她没有主动招呼他过来睡。 第二天,两人没有提起昨晚他的运动。 李深面色如常,清清冷冷。她也不知,他运动时有没有其他表情。 陈乌夏注意到,他今天多了些松肩颈的动作。 上午到诊所做了针灸。回来了,李深半躺在沙发。腿太长,只能曲膝。 服务员做清洁时,将中间的棉被抱回了柜子。 一张大床,陈乌夏占了小小的一边。她做了一个实验。把被子挡在床尾,自己曲膝睡午觉。醒来发现,自己踢掉了床尾的被子。 自由奔放,才可以保证睡眠质量。 下午,李深问:“要不要出去走走?” 陈乌夏摇头。一个城市,山水风光见得多了,也就那样。她喜欢的是美食。但是,在李深面前,吃太多、吃太饱,挺败形象的。虽然她没有正式接受他,可也不想在他心里有减分项。 两人哪里也没去。 李深问:“简历准备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给我看看。” “好啊。”陈乌夏立即呈上去了。在正事方面,她百分百信得过他。 “废话少写。”他给她改了简历,还美化了她的排版。 “你好厉害啊。”陈乌夏眼睛亮晶晶的,说:“谢谢。” 李深:“客气。以后记得问我。” 陈乌夏点点头。天才可以给她免费使唤,心情大好。 他又问:“面试衣服准备好了吗?” 陈乌夏:“嗯,我哥暑假前就给我买了。” 李深接了个电话,说什么任务支线的事。 陈乌夏生怕耽误他赚钱,回在房间看电视。很快到了晚上。她依然抱起被子,在床上横了一道线。 他没有进来。她睡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闻到了一阵淡淡的味道。是他的。 ---- 星期天,两人回程。 收拾了行李,李深问:“感觉如何?” “扎针的时候有感觉,之后就没有了。”她抬起头,看着他越靠越近,然后被他搂住了。 他说:“陈乌夏。” 陈乌夏:“嗯。”他有情绪的时候喜欢叫她的名字。喃喃重复,仿佛这三个字是他的镇静剂。 “陈乌夏。” “嗯。” “陈乌夏。” “嗯。” 陈乌夏犹豫了下,然后回抱了下,“慢慢来。” 安静拥抱的这一分钟,两人无话。 下了电梯,陈乌夏问:““对了,你的左耳到底怎么了?” 李深靠着扶杆,直到走出电梯才说:“文字描述的痛苦都是隔靴搔痒。” 陈乌夏停下,猛地捶了他一拳,“你疯了不成,你明知道这病很麻烦。” “其实,我没有。我没有感知到你的痛苦。”李深刮了下左耳,“医生说男左女右,我想遭你受过的罪。可撞了以后,我非常健康,除了左耳留下一道疤,没有其他。” 她把拳头横在他跟前,“以后不许这样做了。” 李深点头:“知道。” 她又揍了她一拳,“我们要做的是弥补,而不是重蹈覆辙。” 他乖乖的。“知道。” ---- 晚霞盘踞天空。 出租车到了宿舍楼下。李深打开后备箱,提了行李出来。 旁边一人喊:“陈乌夏。” 陈乌夏一转头,见到了刘雅。她点点头,当是打招呼。 刘雅挽起男朋友,正准备饭后散步。见到李深,刘雅停下了。她男朋友不满意,使劲拽起她走。她甩开了他,留在原地。 李深提着行李过去,“要不要给你送上楼?” 陈乌夏接过:“不用了,我力气大。” 李深:“我先走了。国庆我再回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