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一室温馨。 陶意将头埋在男人的怀里,感受着他心跳的节奏,觉得安心无比。 墨君夜没有像往常那样逗她,微眯的双目睫毛偶尔煽动几下,嘴角有些下沉。 陶意并不知道男人的心思。只当他是累了,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安心入眠。 就在她快要进入梦乡时,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小意,等爷爷的事情结束,我们就结婚吧。” 陶意抬起头,眼神晶晶亮亮的看着他,没有回答,而是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便是她的回答。 结婚,和相爱的人到白首,而不光光是为了给阿泽一个家。 这些日子,她看到了墨君夜的辛苦和疲累,陶意不可抑制地心疼着。 这个男人是她已经认定的人,应该再没有什么,能够将他们分开了 等墨爷爷的事情了结了,就结婚吧 怀里的女人,呼吸渐渐均匀平稳。 墨君夜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轻轻的碰触中,包含着浓浓的情意。 女人刚刚的反应让他心中欣喜,她没有反对,没有沉默,而是勇敢地用吻来表达她的意愿。 这样可爱的人儿,让他如何能放得下? 夜已深沉。 忙碌了一整日的墨君夜,本该用睡眠好好儿地修养精神,然而他此刻的眼睛却是睁开的。 医院雪白的屋顶,在黑暗中看不清晰。 身边的女人微微动了一下,墨君夜看过去,给她将被子盖好,又轻轻地拍了几下,动作轻柔地下了床。 走到阳台上,墨君夜点燃了一支香烟。 有太多的事情充斥他的思维。让他根本没有睡意。 陶意不是陶斐的孩子,她的稀有血型跟顾家的一样 墨凛的生母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却忽然凭空出现 爷爷的身体向来硬朗,却突然中毒倒下 一个个线团交杂在一起,纷乱复杂,却怎么也理不出线头来。 墨君夜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搅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周围的人不断地往里面吸,看不到底 陶意半夜醒来,手下意识地往旁边摸了摸,空的,冷的。 她睁开眼睛坐起来,墨君夜有事离开了吗? 然而她一抬头,看见落地窗外的阳台上,墨君夜颀长的身子站在那里。 医院单调而干净的外墙,更显得他此刻的萧索。 他在想什么? 陶意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在墨君夜手边扶手上放着一个烟灰缸,里面隐约能看到数根烟嘴。 陶意心中一痛,阿夜并不是好烟之人,他只在心烦的时候会抽一根。 他现在,心很烦? 轻声地下床,陶意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下一件衣服。 推开门,她将衣服从后面给墨君夜披上。 “夜里凉,你穿得太少了,小心生病。” 墨君夜转身握住她的手,果然,手一片寒凉。 陶意心疼地将他的手握在双手之间暖着,想用自己的热量将他的冰冷驱散。 看着陶意小心翼翼的样子,墨君夜用力抱着她,低头吻上陶意的唇。 像是要宣泄什么一样,墨君夜的吻里有些发狠的意味。 刚刚披上的衣服掉落在地上,然而谁也没有在意。 小小的阳台上。两个身影相互依偎,仿佛谁也,不能将他们拆散。 天亮了,陶意睁开眼睛的时候,墨君夜已经不在了。 她想起昨天半夜的那个吻,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脸,阿夜是怎么了? 怔怔地也想不出什么来,陶意很快收拾好自己,略微吃了点东西,去看看墨爷爷的情况。 另一件加护病房里,顾正亭看着病床上睁开眼睛的老人。 “爸,你感觉怎么样?” 顾老爷子眨了眨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顾正亭这才放心,“没事就好,这病来得也急,不过医生说,已经没有问题了。” 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