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父亲的意见视为圣旨,即便他可能心里对此颇有异议。 她念书时,有时候父母会没时间接她放血,都是林瑞正和司机一起过来接她。其实他根本不必这样,因为司机会接她的,不会有什么事,可他就是坚持如此,他那时总会说,除了亲人之外,没有人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她是林家的大小姐,是父母的独女,身上的价值足以让一个司机为了财富和权势而伤害她,所以在没有父母照看时,他作为叔叔,一定要担负起责任。 她那个时候多感动啊,都哭了,小女孩的心是柔软而脆弱的,可以轻易地被对她好的人俘虏,她也没有例外,从那之后,她就一直很喜欢自己的叔叔,每次他过生日,她都会费尽心思地准备特别的礼物,每次林瑞正都会最后先拆她的礼物,他总会在看到礼物之后感动沉默,偶尔会发现他眼睛里有泪光闪过,那时候林菁还会吃醋,那明明是她的父亲,为什么要先拆堂姐的礼物,还对她的礼物那么感动? 现在想想,林瑞正可真是影帝啊,二十几年的朝夕相处,他步步为营,为的就是在二十几年后的今天,让她在无枝可依的情况下,完全信任地签下那份丧失了一切的协议书。 真的要看吗? 最后当然还是要看的。 “除了亲人之外,没有人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他到底是如何说出这句话的?他说这句话时,心中是不是在冷笑?看着她愚蠢地为此掉眼泪,是不是在沾沾自喜? “打开我看看吧。” 林琅吐了口气,轻声开口,她沉默了很久,这段时间谢瑾年一直很安静,他总能拿捏好那个分寸,既不打搅人沉思,又让人感觉得到他的存在,从而感觉到安心。 在林琅说完话后,谢瑾年将录像的时间往回调了调,林琅看了一眼录像右上角的时间,她记得很清楚,这是她拒绝了林瑞正让她和杨翌承恢复未婚夫妻关系的那天。 那时候她丢下了十分绝对的拒绝转身便走,看来他也是不高兴的,否则不会在晚上来到父母的房间说一些暴露自己的话。他总会透过她的脸看着别人,那个人应该是她母亲,她让他想起了过去。 在录像里,他的言语也证实了这一点,林琅抬手轻抚过自己的五官,她无疑是美丽的,毕竟她的母亲沈思辰比起林菁那个不知道在哪的母亲要好看得多。林琅完全地继承了母亲五官中的优点,不笑的时候有七分相似,她忽然很想知道,如果她穿着母亲的衣服,打扮成母亲的样子站在林瑞正面前,他会不会觉得有一点心虚,有一点难过? 视频的时间不短,中间有一段林瑞正一直沉默着坐在床边,后来他走的时候,才说出了事情的真相,那个真正让林琅和谢瑾年期待的东西。 即便谢瑾年已经看过一次这段画面,听过他这段话,现在再听一次,还是令人不适。 他一个外人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林琅了。 录像播放结束之后,谢瑾年从抽屉里取出u盘,将录有证据的视频拷贝在u盘里,交到林琅手中。 “我在公安局门口曾经碰到过你一次,还记得么。”他轻声询问。 林琅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有可能是太过激动,以至于已经没有表情了。 她握住那个u盘,点了一下头,有点自嘲地说:“那个时候我精神不集中,,差点被车子撞到,是你救了我。” 谢瑾年柔和的目光注视着她,温声道:“那个时候去是去见处理你父母案子的警察了吧。” 他总是那么聪明,不用她回忆,不用她描述,他就可以猜测到所有,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安稳。 她颔首,算是应了下来,谢瑾年朝她伸出手说:“手机交给我,我来找他谈。” 林琅抿了抿唇,她现在的心情的确不适合亲口和霍远警官说这件事,恐怕说到一边就会激动的语无伦次,谢瑾年总能考虑得周到而全面。 她拿出手机,找到霍远的电话,将手机交给他,望着他的眼中带着期许。 在林琅期盼地注视下,谢瑾年拨通了霍远的电话,霍远这个时候正在外面处理案子,身边还有吵吵闹闹的闹事者,他稍微一抬手对方就大喊着“警察打人啦!”,霍远白了他一眼,从口袋取出手机,对方一看他只是拿手机不是打人,黑黝黝的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 “喂,你好,我是霍远。”霍远接起电话自报家门,电话那边是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霍警官方便听电话么?”谢瑾年客气地询问,待得到对肯定的回答后,便在对面嘈杂的环境下做了自我介绍,“我姓谢,是林琅的……男朋友。” 他说完这句话,林琅顿时红了脸,紧张之中多了一丝丝窘迫和欢喜。 霍远想了一会才说:“林琅?是……林瑞程的女儿?” 谢瑾年表示了肯定,霍远接着问:“谢先生有什么事吗?” 谢瑾年看了林琅一眼,只是说:“关于林琅父母的车祸案,我们有了新的发现,可以证明那不是一场意外。” 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