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一点小小的成绩就骄傲得想要他第一时间知道。 白老师也有别的事,和她说了几句称赞夸奖的话,就带着几个研究生往别处走了。和不太熟稔的长辈相处还有点不自然,顾言抒松了一口气,转身,那个风姿翩翩的男人已经走了过来。 噙着浅笑溢着暖光安静地走来,风衣抖落微渺的尘埃,目色潺潺。 顾言抒瞬间脸红得像在腮边抹了云霞,牵起衣摆轻轻地说:“我拿到一笔奖金了。”这还是人生第一次。 这么一点小小的成就感,她是这么迫切地想说给喜欢的人听,即便他一直这么出类拔萃,对这些早已遍经风浪。 陆九襄薄唇浅浅地一动,他说:“请我吃饭?” “嗯。”一笔小钱,顾言抒也没想留着制定什么更宏伟的计划。 他又说:“现在去吧,我都饿了。” 顾言抒立时尴尬了,“那个——钱我还没拿到手里。” 陆九襄挑眉,反问她:“那你方才说,你‘拿到’了?” 尴尬的顾言抒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九襄知道她这么忐忑是因为什么,他贴近来,呼吸如一道微凉的雾,语调清沉低润:“你很好。顾言抒,已经很好了。” 细数来,她真的很少能得到他的肯定,顾言抒简直要浸在水里了,尤其他的声音也是苏得令人脸红心跳的。 “那个、我很快就去拿了,你等等我!”尽在咫尺的男人笑意如风过生浪,顾言抒踮起脚在他的脸上飞快地啄了一下,“以后我养你。” 看着她与其说小跑不如说逃窜的身影,陆先生温文尔雅地摸着被她吻过的地方想,才一千块钱,这就开始想着要养他了。 他在原地等了二十分钟,才看到满脸红光的顾言抒姗姗来迟似的,捧着十张红艳艳的钞票,献宝似的又谄媚又得意,大概是人生的第一桶金,所以她才这么骄傲,陆先生想了想,他二十二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呢? 但是没等他想出来,只听到顾言抒已经问出来了。 那时候他还在学校念书,成绩虽然优异,但同样的,哈佛的学生基本上就没有不出色的,顾言抒是笃定了他在大学阶段没得过奖学金? 陆九襄深思熟虑了之后,最后气定神闲地微笑道:“那时候我已经在美国股市小试牛刀了,赚了大约——”他刻意止住不说,顾言抒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亮出一个八字。 她惊恐了,“八百万?” “八位数。” 男人动了动唇,说得太轻描淡写,顾言抒两眼冒光似的,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钱收起来,兴奋地一口咬在他的唇上,“算了,还是你养我。” “嗯?”陆九襄被她吻得很满意,慢慢地偏过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