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哥”和“表哥”除了称呼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她总是说不出来。 左夺熙也没想继续问下去,但是傅亭蕉却突然道:“就是、就是这珠子若是九哥哥得了,蕉蕉就觉得是自己的了。若是其他表哥得了,那还是其他表哥的。蕉蕉不爱问别人要东西。” “那——”左夺熙骤然停下脚步,缓慢又清晰地说道,“既然我的东西便是你的,那么你的东西……也理应是我的。” “当然呀。”傅亭蕉奇怪地看着他,“九哥哥你想要什么只管拿啊。” 从小到大,她的东西从来没有拒绝过九哥哥呀。 “我现在还没想好。”左夺熙摇头,“只是你要记住今天说的话,以后可别耍赖。” 傅亭蕉挺了挺小胸膛:“蕉蕉从小到大都不耍赖。” 比赛既完,便该散了,他们回了太后身边,是等着太后起身回清心宫。 岂料太后却招手让他们先回去,说自己有事与左晟商榷。 左夺熙便带着傅亭蕉回去了。 太后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这时候,兰嬷嬷便呈上了记载了众皇子往年远山秋猎和骑射比赛成绩的册子。 太后翻了翻,朝身侧的左晟道:“皇帝,你以为?” 左晟想装傻:“母后在说什么?儿臣不懂。” “非要哀家开门见山吗?”太后敲了敲桌案,“皇帝,你现在可有属意的人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总是背锅的小肃子开始挑事的太后 小肃子:我觉得还是我比较可爱,你们说呢? 第20章 丝帕 左晟笑了:“母后,儿臣现在身强力壮, 何必急着立储?此事延后几年再议不迟。” 这么多年, 他从未册立太子,一则自己还正值壮年,未曾思虑长远, 二则如若册立了太子, 那么太子便成了令人注目的靶子, 其余皇子早早失去了资格, 恐怕也心有不甘,难免会出现兄弟兄弟阋墙的情况,再说,若是太早册立太子,恐怕太子便不求上进了,到时如何处理也颇为棘手,不如就像现在这样,暗暗观察这些个儿子, 待时机成熟, 再选择合适的继承之人。 “哀家没有要你现在立储的意思。”太后道,“你我亲母子, 哀家有什么话不必拐着弯跟你说,你也别跟哀家绕圈子。朝堂上的事哀家不想管,也没资格管。哀家……是替蕉蕉考虑啊。” 左晟想到傅亭蕉,了然颔首。 太后又道:“蕉蕉今年已经十岁,再过五年就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纪了。她是哀家亲手养大的, 哀家必定要给她寻一门好亲事,保她一生太平安乐。唯有……唯有当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往后哀家走了,也不必担心她会受委屈。” 这些话她从未与左晟当面讲过,但是母子连心,这些年下来,左晟不会不知道她的想法。 果然,左晟听了也连连点头:“母后,儿臣也一直是这样想的。” 傅亭蕉也是他看着长大、视若掌上明珠的孩子,他岂会不疼她,自然也是想将她留在皇宫,当未来儿媳的。 便是撇去情理来看,傅亭蕉也是最佳的未来皇后之选。 她母族这边几乎没有势力,不必担心外戚干政,父亲又是北漠最忠诚的将军,若让傅横当了国丈,他只会更忠诚于皇家。而她本人自小养在宫内,已经将他们当成亲人,将皇宫当成自己的家,且教养良好,又是个鲜见的美人胚子,无论怎么看,北漠都没有比她更合适的皇后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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