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来嚐嚐残羹剩饭的味道。 毕竟整个流程中,承担最大风险的就是公司和杀手本人。低风险的经纪人自然就是低回报。不过,这笔钱还是足够供应我的生活所需——前提是,要有稳定的业绩。 没有业绩——没有案子可以接,一切都是空谈。 「我借你吧?」 「……不用了啦,还没到那么惨。」 这是实话,现在的户头没有半年前那么拮据。更重要的是,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向这隻小动物借钱。 「有困难要说喔。」 「还轮不到你来担心,顾好你自己就好了。」 「好吧。」 不会对这些细微的小事追根究柢穷追猛打,是梢姊的优点之一。 就我推测,梢姊应该是相当有钱的。 以梢姊的本事和效率,在业界都能开出挺高的价码,所以收入上一定也不差。至于这些钱都花到哪里去了,迄今为止,我还没问过。 毕竟是这种业界,常常会有「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的情况。 「反正本来要谈的生意也没了……我出去绕绕,要是有工作再连络你。」 「慢走~」 双唇还啣在杯缘的梢姊淡淡地朝我挥了挥手。 「……保温杯。」 「嗯?」 「洗乾净之后记得还我。」 「好唷。」 说完,那双唇又含上杯缘,继续啜饮。 我强迫自己拉开目光,大致收拾一下东西。把瑞士刀跟名片盒塞回口袋,披上黑色长大衣。这件大衣是入冬的时候用薪水买的,带点犒赏自己的意味,也花了我不少钱。现在想想,当初或许该把这一笔省下来的。 选择这个顏色的理由,绝对不是因为那一天在工地大楼看到的身影—— 有翼鹰隼般降落的黑色身影。 绝对不是。 临行之际,梢姊依旧坐在办公椅上转圈圈。 「对了,梢姊。」 「干嘛?」 「你现在的动作很可爱喔。」 「噗……!咳咳……!」 梢姊又被热可可呛到了。 「咳……干!你、你他妈的说什么可爱啊!」 「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啊。先走啦」 我小跑步溜出办公室,同时不忘拉上门扉,把梢姊的骂声一同关在里头。 就连在快步下楼的时候,我也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作为一个无懈可击的杀手,唯有这个地方是梢姊的「弱点」——梢姊非常不习惯别人称讚她。 只要一被称讚,她就会像现在这样害羞起来,爆出平常不会说的粗口或脏话,红着脸不断大骂。 「你……你给我站住!操!」 梢姊的身体能力是绝对能够追上我的,但她只是嘴上骂着而没有这么做。 这种地方也很可爱。 「呵呵……哈哈哈。」 我不禁笑出声来。 难得有种反将一军的感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