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有没有听说家里发生什么事了,还非让十一点之前到家的。” 顾云栖索性把盘子都推了她的面前来:“我也不知道,让早点回去就早点回去吧。” 吃着蛋糕,说着话,三人从年少开始就特别投缘,成为了好朋友,这几年经常小聚,感情当然不是一般,谢允出来的时间有限,他掐着点先走了。 徐妧和顾云栖坐在一处,还说着话。 两个人都背对着门口,徐妧直看时间:“北城现在还算安全,商圈经过这几年算是捧出来了,别的我没有什么感慨,就是那文,可真是时间地利人和,一炮而红。” 顾云栖在旁点头,给她将糕点切成几块小块,才分给她:“这三四年的时间,商圈这合并的效果已经很不错了。” 二人说着话,又谈了一会灯牌的现有问题。 顾云栖如今在北城已经算个名人了,他为大帅府挣了不少钱,从灯牌,已经发展到了房产,身价都翻了一翻,一打去年,这上门来说亲的媒人,就没断过。 正说着话,风铃一响,门口又进来客人了。 二人谁也没有注意,来人在门口张望了一眼,瞥着窗口位置这就走过来了,他坐了徐妧的背后,一手轻轻在桌子上面点了点。 侍者上前问他要什么,他低声说了句什么咖啡,就没有动静了。 徐妧没有注意,一直和顾云栖说话话:“不过我关注了下战况,现在南边安生下来了,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了,那么那边投资的机会也会更多的,相反北城已经形成规模了,比如说商圈,和我妈预想的一样,白天一般般,晚上灯红酒绿的,人可不少。” 顾云栖嗯了声,他停顿片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还叹了口气。 徐妧吃着蛋糕,心满意足地拉长着音调:“应该让弗雷德克先生给后厨多发点工资,蛋糕一次比一次好,味道是真不错……今天是谢允的生日,你叹什么气?” 顾云栖声音略低:“听说南边安生了,所以北城的后备军已经往回来了,大哥和二哥也该回来了吧,这几年咱们东奔西走,他们也没有个准地方,想起来就心疼他们。” 徐妧嗯了声,抬头想了下:“也不知道大哥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自从他走以后,梦都没做一个。” 其实她没说,还梦见过两次顾良辰呢,大哥是真的快要想不起来了。 顾云栖在旁附议:“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变化,不是往家里写过信么,既然都报了平安,那没事。” 说是没事,那也担心。 顾良辰走的时候是偷偷走掉的,他那脾气在外面也不知道会不会吃亏,徐妧想起他了,默不作声。 顾云栖问她现在顾良辰往家里写信都说了什么,徐妧说不知道。 其实她知道,顾修远读的时候,她就在客厅。 顾良辰的信总是很剪短,有时候问他的猫还好不好,有时候问顾云栖和徐妧怎么样,有时候也问顾修远和老太太身体好不好,问赵姨太打麻将了没有,都是只言片语的,有一次信写得急,还是半截的。 他们东走西奔,常常能来信,而不能互通。 家里人也曾担心过一段时间,后来慢慢地也习惯了。 生存环境应该也很艰苦了,徐妧往后靠了靠,随即背后的人也靠向了她,二人椅背相撞,轻轻地当一声,碰到了。 在西餐厅里面,发出这么大声音其实是很不礼貌的,徐妧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背后,男人的声音显得十分低沉:“没事。” 看时间是不早了,不过此时不急,二人说着话,很快,话题从大哥二哥身上又跑到了天南海北上面,又过了十几分钟,徐妧该走了,这就站了起来。 军大衣差点掉落地上,刚才光顾着聊天了,把谢允的军大衣落下了。 连忙把大衣抱起,转身往出来了。 也是军大衣在怀里直要掉,她根本没有回头,没看见才走过的那桌,男人侧颜俊美,正是扬着脸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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