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晚叫了几声,看秦凌没反应,上去推了一把,对方才晃过神来。 她对着陌晚吩咐道:“把这些账本都收起来吧,今天天色也晚了,我明日再看。” 一连在家中看了两天的账本,秦凌只觉得头晕眼花,恰巧这时新钱庄的一个小厮来报:“姑娘,钱庄的装修都弄好的,管事的请您前去查验。” 秦凌一听,正好换换脑子,于是丢下账本去了钱庄。 钱庄也算不上多大,但是胜在五脏俱全。 秦凌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新任的钱庄的管事小心的陪在一边,他可不敢因为东家年纪小就轻瞧。 东家往日里的那些事迹,哪一个不比在商海里身经百战的老人。 “东家,你看着怎么样?”管事陪着笑脸说道。 大体上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秦凌看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她退回到门槛处一边往前走一边在心里默数着,到了柜台那里自动停下了脚步。 而后又绕到柜台里面,开始往前走,同样边走边默数。 走到后墙,秦凌心里已经有数了,她看向管事的,皱着眉头说道:“王管事,我们钱庄迎的是八方的客,四海的宾,你明不明白?” 王管事有些迷糊了,这和钱庄的装修有什么关系? 看到对方还是一脸的困惑,秦凌的眼神变得清冷:“你也是做过钱庄的老管事,为何会看不出这点差错?钱庄的柜台前面要预留更多的空间,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容得下九州的来客,而柜台之后的空间只要够用就好,毕竟还有库房,可是现在的这个钱庄却恰恰相反!” 最后一句话,秦凌加重了语气。 王管事脸上一阵的火烧之感,禁不住红了老脸,常年打雁却被雁拙了眼。 他的腰杆子不由自主的弯了下去,有些羞愧的说道:“我这就去把木匠喊来,重新调整柜台的位置。” “这次可别再出错了。”秦凌也不是得理不饶人,她提醒过后,为了不让钱庄里的伙计和工匠们不自在,先一步搭着陌晚的手上了马车。 马车夫坐在前辕上,挥舞着手中的鞭子轻轻的抽打着,那马的四条小蹄子撒开了花儿似的往前跑,它脖子上的铜铃叮铃叮铃的晃动着。 陌晚歪着脑袋倾听那铃铛的声音,笑着对秦凌说道:“姑娘,你听!这声音多清脆。” 秦凌瞥了她一眼,脸上也流露出笑容,刚要说话,马车却猛地往前一倾,她差点被甩出去,紧急之下一手抓住壁布一手按住陌晚的肩膀,防止陌晚摔倒。 “吁!”马车夫高昂的声音响起。 整个马车颠簸了两下终于停下来,他控制住马之后,就急忙掀开马车帘子问道:“姑娘,你们没事吧?” 陌晚气鼓鼓的瞪着车夫:“能没事吗?刚才姑娘和我差点被甩出去,你是怎么驾的车啊?” 车夫缩了缩脖子,他可得罪不起姑娘身边这位贴身丫鬟。 秦凌揉了揉方才紧抓壁布的那一只手腕,皱着眉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是有人抢行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