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应有的警惕是应该的。”舅舅也道:“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心隔肚皮,除了你自己的心,别人的你永远都无法明白。信任也是需要条件的,需要长时间的磨合。见一个就信一个,那是傻子。怀疑才是天生的……只是不能因咽废食。当疑则疑,当信则信。且要记住,人生在世,所谓朋友可以有千千万万,但知已,三五已足矣。你万不必为此而自扰。” 欢喜用力点头,心中自厌也去了一些。 “且人心易变,能发觉不妥,那是你足够敏锐。既有不妥,怀疑便是理所当然。”舅舅也道:“这么一说,我到也想起来了。季树荣的成绩实在不算好。从初中考上高中时,他的成绩就不好。就算是平时的表现,也不像藏拙的模样。最后能考出那样的成绩,确实让人惊讶。” “不如这样吧,回头我跟小喜子一起去。那小子我也接触过,这次再顺便看看?”许超道。他话才刚落,就被李青阳斜了一眼。 欢喜惊讶:“不用了吧?我觉得,他跟我关系也不大,如果我不去什么同乡会,那以后也没多少接触的机会了……”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李青阳看了她一眼,面上不显,眼里却有着明显的不赞同。“听你说,这人并不是第一次接近你,便是这次避开了,以后还会找上来。你准备怎么避?离开大学,离开京都?”又看向许超,“你不必去,以免打草惊蛇。” 许超想了想:“也行。”然后又看向欢喜:“回头我再给你特训几天,有些事情得好好注意下。如果这个季树荣真的可疑……” 欢喜有些懵,事情似乎更加复杂了。 “他的问题,有这么严重吗?”她起初只以为,季树荣是想通过她,跟超哥拉关系。后来他考的好了,也觉得可能是以前他只是为了跟万家和拉好关系,所以掩藏实力,装作成绩不好。这种事不是没有,他们是文科班,很多东西只要有好的记忆力就可以。而过目不忘,虽然她得来是有别的原因,但这天下也不是没有天生的。至于其他的变化,也是可以找到理由的。但是,她依旧怀疑他不安好心。 她从头到尾其实就只是觉得,他是想借她攀上她身边的这些人。他父亲手里的人脉连超哥都在打主意,知道舅舅跟李家的关系应该不难,那么作为生意人,作为一个有野心的少年,想从她这里谋取这些关系,也是正常的吧?毕竟,当初他为了跟万家和混到一起,让自己的成绩一直很烂。 现在看他们这么重视,反而把她吓了一跳。 舅舅也有些沉重:“防人之心不可无。” “防他什么?” “现在还不清楚。”许超拍拍她的肩膀:“你不用太在意,回头我把需要注意的地方跟你说说就行。其他的,你只管按以前那样对他就行。不用显得特别在意。走,哥现在就给你加训。” “你之前也曾接触过,可曾发现什么?敏锐度连欢喜都不如。”李青阳站起,“欢喜跟我来。” 许超怒:“小喜子以前也是我训练的。” “青出于蓝。”李青阳看了他一眼:“你的骨头,还能动?” “喂,别以为我叫你一声青阳哥,你就真以为是我哥了。” 李青阳上下打量他一眼:“打一场?” 许超轻咳一声,“还是算了,你教就你教。” 李青阳收回视线,再次看向欢喜:“跟我来。” 欢喜无措的看了眼许超和舅舅,见他们没反应,这才有些忐忑的跟了上去。 留下的两人,脸瞬间沉了下来。尤其是许超,脸上本来夸张的表情,一瞬间全都收敛的一干二净:“没想到,那些混蛋把爪子伸到大学里去了。” “这才只是怀疑,并不能确定。” “小喜子是何等敏锐的人,她的感觉绝对不会错。当初她姐出事,她也是只凭感觉,就直接把凶手给指了出来。如果不是江敬华他们不信,也不会害她差点……她虽然胆子小了点,可绝不会胡乱说话。” 舅舅想到过去的事,也沉默了。 许超咬牙:“他们的胆子到是大,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难怪查了这么久,都没抓到他们的尾巴……这玩的就是灯下黑啊!”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