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的吐出这句话,随后转头, 冷冷的看着白英,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却让白英觉得瘆得慌。 她家主子一向都是和善可人的,何时见过她这般模样, 白英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心里不由有些苦涩。她在三姑娘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盛怒,三姑娘会怨她们的吧! 但白英却还要解释:“姑娘您不信夫人的吗?” 许泠却又转回头,不再看她:“程香已经成亲了。” 白英呼吸一滞,她突然想起昨日夫人称程香为程姑娘,一般女子成亲之后,就没有人再唤她们为姑娘了,名字前还要冠上夫家的姓氏。 显然这一点暴露了夫人,从称呼中就可以看出夫人不仅没有见到程香,更不知道她已经成亲了,所以才那样称呼她。 白英背上浮上一层冷汗,她猛地在许泠面前跪下:“三姑娘您体弱,受不得惊吓,夫人才不让我们告诉您。夫人这都是为了您好呀!” 虽然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但亲口从白英口中听到答案,许泠还是不可抑制的攥紧了手,指甲都嵌入手心里了,她却丝毫察觉不到痛意。 “是找到了她的尸体吗?” 白英哭着摇头:“夫人派去的人到之后,只在程姑娘的房间里寻到了几具烧焦了的尸体,根本辨不清主仆......” “可有男尸?”许泠颤着声儿问。 白英边抹眼泪,边道:“是寻到了几具男尸,就是不知道哪具是程香姑娘夫君的了。” 许泠抬头望着床上的帘幔,眼泪淌了满脸。程香的夫君在不在五通街的房子里她不知道,她那日去的时候没听说他在。她问男尸,其实更想问的是赵显的下落。 “伺候我穿衣,我要亲自去看看!”她不信,赵显明明在各种各样的刺杀算计中都活了过来,又在燊水那样艰难的环境里都坚持了下来,怎么可能就丧身于一场火灾!而且他不是身怀武功吗,怎么可能逃不出去,再说了,青音不是去赵字营报过信了吗,赵字营的人应该会护他们周全的。 她刚穿好衣裳,就听到辛夷在外间扬声问白英:“白英姐姐,你看姑娘醒了没,杨家三公子来了!” 没想到回答她的不是白英,而是许泠。 许泠只说了一句:“把他请过来!” 辛夷却觉得今日姑娘的声音有些不大一样,不仅哑的很,跟哭过一场似的,还冷得要命,听那口气,仿佛杨家三公子是她的仇人! 等辛夷把人领到了正厅,发现自家姑娘已经整好以暇的坐在那里了,眼眶红红的,明显哭过。辛夷心里一个咯噔,她询问的看向白英,却见白英微不可查的对她摇摇头,辛夷的心凉了。 姑娘到底还是知道了! 许泠虽然知道这几个丫头是为了她好,她还是不受控制的生气,气她们的隐瞒,所以也没给辛夷好脸色。 辛夷惴惴不安的退下了。 杨祁看着许泠苍白的小脸,心疼的要命,但他却不敢上前,只闷声说了句:“泠儿表妹。” 许泠压根不理他,兀自喝着茶,一盏茶见了底,许泠才冷冷瞟他一眼,嘲讽道:“不知杨大人来有何贵干?” 这声杨大人唤的让人挑不出来错,因为杨祁自西北回来之后就进了官,还很受人们爱戴,走到哪里都有人恭恭敬敬的称他为杨大人。 放在平时,这声“杨大人”多多少少让杨祁有些受用。他自重生以来就立了誓,势必要坐上人上人的位置,那样他日后求娶许泠的时候才会有底气。 但杨祁听到许泠没有唤他三表哥,而是叫他杨大人,他不仅没有半点愉悦,反而整张脸瞬间就没有血色了。 “下令烧了五通街的人不是我!”杨祁急急地解释,许泠头也不抬,直接下逐客令:“如果杨大人无事的话,恕不远送。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杨大人喝茶了。对了,想必宫里的茶比我们府上的茶好喝吧!” 她是在怀疑他给小皇帝通风报信?杨祁攥紧了袖中的手,指尖发白,他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许泠,那眼里满是受伤:“表妹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么,就认定了我是奸佞之人?” “是,我确实知道你去了哪儿,我也知道摄政王在那里,但不意味着旁人不知道,我身边的不一定没有别人安插的眼线!但我绝对没有做半分危害摄政王的事情!”m.HzGJjX.CoM